是好的,親自送您過來呢。”
郭慧心:“她是把我當謝夫人看,是對懷安示好。”
小梨又給主子倒了一杯水:“倒也是。不過,怎的還是將您接進宮裡,為何不索性送您去謝府。”
郭慧心手裡撥著念珠,訕然一笑:“我若去謝府,身份少不得還得下一番工夫另作安排。帝后夫妻倆將我留在宮裡,自然是覺得我還有用處。”
小梨:“什麼用處?”
郭慧心頓了一頓,透過窗戶望向倚欄軒的方向:“你看那個舒嬪,絕不是個省油的燈。咱們這位陛下大約想借我的手來對付她,鬥垮了舒嬪才是我功成身退的時候——苗氏命真好啊,且不說在朝堂上幫她積攢好口碑,連這後宅的事,她丈夫都早替她籌謀好了。”
小梨撅撅嘴:“謝公子也對您好的,他只是沒怎麼把心放在兒女私情上,聽說身邊從來沒有女人的。”
郭慧心:“罷了,不提,你去將紙筆擺好,今日的佛經還未抄寫。”
主僕兩人歇了對話。
賢妃入住弄月閣,此後風平浪靜度過數日。
待入了冬,苗小柔收到了白睢的第十封家書。信的開頭已不再是“彪”,換了“吾妻”二字起頭,字裡行間少見沙場殘酷,多得是繾綣情意。
信中叮囑她切莫過於節儉,手腳若覺得冷便多燒些炭火。日前戰線已將夏國中心合圍,若是順利,今年除夕就可以接她回舊都一起過了。
白睢這次突襲夏國,去勢洶洶,那夏國本一心議和哪裡來得及防備,此前固守的防線被突然扎破口子,便如千里之堤破了一個縫,最外圍防線輕而易舉便破了。
第二道防線打了半個月也破了,夏軍氣勢低落,又中了白睢的計謀,且這又是舊主白氏殺回來,守將接二連三開城投降。
最後一道防線以其都城為中心,只要啃下來,夏國就算滅在了白睢手上。距離除夕還有兩月,這信送過來也需數日,她看到的都是之前的戰況了,不知目前是否又有進展。
至於北邊,虎父無犬子,雖然郭放更好看他的次子,但長子郭嘯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人,很快整合了潰散的兵力,借大黎攻打夏國之機南攻下來。
只可惜,他也只不過是猛虎群中不太猛的一隻,又受制於北方不斷冒出的義軍反抗,與其父郭放在時相比終是實力大跌。
北方的叛臣白睢交給了陳虎應對,陳虎追隨白睢有些年頭,於打仗上得過不少指點,應對郭嘯遊刃有餘,若非兵力有限完全可以反撲郭嘯。
苗小柔將信細細讀了兩遍,把玩了一陣他送回來的小玩意兒,而後將信收好,看了眼桌上擺著的湯藥,沒有去端,轉身從抽屜中取出那枚李大夫留下的藥丸。
生子之事大約是沒有什麼希望了,這藥她權當調理,吃完這一副便不再吃了。至於這個藥丸,猶豫了這麼久,試一試也無妨。
正欲服下,心臟猛然一顫,藥丸落地。
她恍惚一陣,白了臉色。當年永州城生變,白睢被捉拿逃亡,那時她與林恆站在街邊,心臟也是這般難受。
白睢……他可是出了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朕胸口中箭了!”
軍醫:“陛下,您救不活了!”
男主卒。
——全文完——
當然不是中箭了啦
第74章
千里之外; 夏國皇城裡一陣震天巨響,頃刻間黑煙騰空。
今日大軍勢如破竹攻入夏國國都,陛下帶頭殺入皇城,可將將入了宮門,卻聽得轟隆巨響震耳欲聾,頃刻間宮門口竟濃煙滾滾,風中飄來硝石的氣味。
彼時陳豹正攻側門,見陛下身處方向陡生鉅變,迅速調轉馬頭; 急忙來探究竟生了何事。等他一到,見宮門口濃煙飄散,那宮門已被炸得面目全非; 滿地的殘肢斷臂。
——除了數量龐大的黑|火|藥,還有什麼能造成如此威力。一國之君竟遭了這等埋伏; 這、這……
“救駕——”陳豹見此臉色大變,第一個衝進濃煙之中。
黑煙太大; 進去之後什麼也瞧不見,愣是一路摸了滿手的血才終於摸到個活的,硬拖出來,卻發現不是皇帝。
陛下遇險,暫停攻城; 陳豹迅速命人去請大夫,餘下人手或撲身衝進硝煙救人,或立即找水滅火。恐慌瞬間瀰漫在每個人的心頭——陛下真龍天子; 有上蒼護佑,眼看著就要攻進皇宮了,絕不可能喪命此地。
事急從權,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