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2 / 4)

終得利的自然會是白睢。

於是次日兩人來請安時,她便都賞了東西,卻獨留了蔣氏下來說話。之後再去倚欄軒一打聽,那王貴人氣得又是砸杯子又是罰丫鬟的。

帝王學會用制衡手段,這後宮也是一樣。那蔣氏在她這裡不僅得了面子,還有機會見到皇帝,雖被王氏給了許多白眼,卻仍巴不得伺候在皇后跟前。回頭在倚欄軒裡,跟王氏明裡暗裡鬥了起來,那原本溫婉的內心也被激起了鬥性。

今日午後便有大夫遵旨來問診,問了才知,是白睢特意請來的神醫,尤其擅長醫治婦人,調理不孕之症。

開了副方子後叮囑按時服藥,倒未一口咬定她此生不能生育。苗小柔便因此緩了口氣,那心情自也敞亮不少,喜得晚膳多吃了半碗飯。

她往日過得頗有些糊塗,心情不好起來往往吃個半飽便擱了筷子,時有胃疼。如今回想起來,也難怪白睢唸叨她壓抑太過,她分明隱藏得並不好。

而今見還有希望為他生個一兒半女,一時高興飯吃得多了,藥雖苦得想吐卻乖乖定時定量地喝。

這日直到深夜,白睢才忙完回來。見她還等著,便問:“大夫如何說?”

苗小柔替他寬衣,雖早困得眼皮打架,被他一問又喜上眉梢:“大夫說,的確有些病症,胞宮已受了損傷,但是聽了我的描述,又說倒不是十分嚴重。他開了藥方,讓先調理個半年再說,只是這段時日最好不要……不要行房。”

白睢抱她上床去,咧嘴笑著:“你放心,這我忍得住。”

卻不提子嗣的事,謹防害她壓力過大,只一味將她逗得埋進被子不理人。昔日的大彪啊,不知不覺就成了小柔。

苗小柔亦有一事未提——王貴人偷摸打聽之事——她不願白睢操心完了前朝,又來操心後宅。

夫妻兩個,是彼此心疼著對方的。

今日午後送走了大夫,一直死盯著倚欄軒的心腹便來稟報,稱那王氏養的那海東青人精似的,又引著妙兒去偷瞄。那妙兒回去告訴王氏有大夫進出之事,王氏便立即著人去打探,想來已知是個擅醫治婦人不孕的大夫。

苗小柔討厭這個害起人來不眨眼的王貴人,盤算了一晚上怎麼收拾她。還有那個蔣貴人,只能說句抱歉了,這後宮裡有她一個“溫柔敦厚”的人就夠了。

她就是個妒婦,平生最愛喝醋。平日裡待誰都溫和大方,一旦事關她丈夫,必定要跟你斤斤計較。

往後數日,她一碗不落喝湯藥,更有一次是當著兩個貴人的面的,只說此去永州遇襲受了些傷,正在調養。

蔣氏單純不疑其他,那王氏卻不相信,連著派人打聽了數日,終於買通了皇后身邊的小丫鬟,得到了不得了的訊息。

王婧如先是一喜,而後便凝眉深思,半晌後咬了牙關,把桌子狠狠一拍:“不行,此事需得早作打算。”

原來,那小丫鬟收了好處,便道出了皇后的秘密。

原是早年便被郭丞相的人灌了虎狼之藥,此生難以生育,隨軍快要一年日日與陛下同榻而眠也不見肚子有動靜。此次去永州一趟,受了寒涼與驚嚇以致病情加重,請大夫來瞧也的確只是為了緩解痛苦,在生育上是再沒有希望的了。

她一聽,嫡子生不出來,那她不就有機會了。

再又轉念一想,只怕捷足先登的是那姓蔣的賤人。那蔣氏的性情與皇后頗有幾分相似,又是陛下親自贊過的,皇后似乎也很喜歡她。

若是看中蔣氏了,只怕會讓蔣氏生下子嗣過在皇后膝下。蔣氏雖不能親自教養兒子,卻到底佔著生母的名頭,日後封妃也必定在她前頭。再者,若是這孩子有出息,將來承繼大統,蔣氏不就笑到最後了麼。

王婧如當下便急了,這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琢磨著怎樣才能除掉蔣氏,亦或者自己又如何才能爭到這次機會。

白睢人雖在書房,後院的事卻瞭如指掌,一聽說苗小柔給王氏挖了個大坑,當場哈哈哈大笑,把在場等著奏事的官員笑得惶恐不安。

待那官員戰戰兢兢稟報完事情退下,他彎著眉眼,轉頭問毛崇之道:“你說,咱們這位皇后,厲害不厲害?”

毛崇之點頭哈腰,自然是撿好聽的說:“奴才瞧著,確有些厲害,不過想來也是因為吃了醋。女人嘛,對待情場敵手總是分外狠辣的。”

狠辣得好,狠辣得妙,他喜歡!

於是這晚回去得便早,想跟這位醋味沖天的狠辣小女子親熱一番,誰知被她趕出了門,遙指倚欄軒,讓他拐去那處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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