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吃了一斤黃連。”
白睢:“扇你孃的風,腦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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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肥黨們,看到這裡麻煩揮一下小手,我覺得最近有點涼~
第70章
白睢之所以讓蔣王兩人同住倚欄軒; 為的就是方便她倆爭寵。這不,王氏讓人偷偷摸摸大半夜在倚欄軒東側花叢中撒藥粉,那就是極容易的。
苗小柔當天晚上便得了訊息,命人避開那隻海東青,悄悄潛入摘了朵沾著藥粉的花,送去給太醫署瞧。因藥粉奇怪,太醫署當值的太醫回答,少則也需兩日方才能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藥。
不知藥粉有什麼作用,苗小柔卻曉得為何這藥粉要撒在花叢中——這蔣氏極其愛花; 因而有個習慣,早晨喜歡收集花露,量多便用來泡茶; 量少便拿來拍拍臉潤潤手。倚欄軒東側有塊花地,那裡便成了她採集花露的地方。
苗小柔沒這雅性; 她是務實的人,白睢也曾提醒過她; 人在高位,“習慣”、“喜好”、“心思”等等最好都一概藏匿起來。若有心思不純者想“對症下藥”,那不就給了他們機會。
這蔣氏就錯了,她愛花兒可以,不知收斂反而借花來極力映襯自己的溫婉性子; 力求美給皇帝看,可就正中王氏下懷。
雖然此女無辜,苗小柔卻並不能有不該有的善心。一則出於私心; 不喜丈夫身邊多出女人;二則白睢也明說了,後宮牽扯前朝是他不願意看到的,該清退的全都清退,一個不留。
是以,也只能念一句阿彌陀佛了。
次日晚間白睢來時,她便將此事與他說了。
白睢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點評道:“那是,王婧如好強,怎甘落於人後。她卻又不是笨的,此番作為,估計不會要蔣氏的命,只叫她無法侍寢,或者惹怒聖心,逼小爺我去她的房裡。你猜,若我棄了蔣氏卻還是不待見她,另尋美人借腹生子,她又會有什麼招?”
苗小柔聽罷,把臉一拉,狠狠擰在他的胳膊上:“我不知道她怎麼著,我只知道我會先把你的腿打折!你想尋多少美人,嗯?”
白睢哪料到她突然母老虎發威,被揪得哎喲哎喲直喊痛:“冤枉,只是蓋著被子平躺睡覺,什麼都不做!明明是你非要爺爺去的,還有臉怪我!”
苗小柔放了他的胳膊,又來擰他的耳朵,把腰一叉像極了個妒婦:“你這後宅多一個人都不行,除非萬不得已——說,看中哪家的美人了?”
身高九尺的帝王彎著個脖子,被個子嬌小的媳婦欺凌得悽慘不已:“沒、沒有,誰都沒看中!孫子我日日盼著能來皇后娘娘身邊侍寢,無奈總不得寵。”
傻得生動,苗小柔原也不過是逗他的,一時沒忍住笑:“怪誰?怪你招惹一堆爛桃花。”隨即鬆了手,滿意地欣賞他的蠢態。
白睢捂著自己的耳朵,輕聲罵道:“妒婦!醋精!”
她不以為意,昂著脖子道:“你說你要跟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我可就提醒過你,我苗小柔的男人,這輩子別想有花花心腸。”
白睢眼睛裡閃著精光:“好啊,我是極樂意的。今日就不去倚欄軒了——”話落將她抱起來,“咱們去床上一生一世一雙人。”
苗小柔被他抗在肩上,唉……腦瓜子裡裝的盡是些什麼玩意兒?沒出息的東西!
兩日後,再又要了一次藥粉鑽研之後,太醫署終於給了結果。那藥粉並不危及性命,只會叫人日漸亢奮煩躁,無法靜心,因而行為上話雜多動,且語氣容易犯衝。久而久之,因亢奮而不能成眠,又使人日漸萎靡,逐漸消瘦,月事紊亂。如果長期服用此藥,由於睡眠欠佳,必引發許多病症,尤以心悸頭痛為主,嚴重一些那就傷及性命了。
王婧如好生厲害,入宮時變帶了藥進來,且還是這般不宜叫人察覺的髒東西,看來是鐵了心要爭得個盛寵。蔣氏的武器是什麼?正是她溫婉的性子。此番被下了這種藥,蔣氏遲早失寵。
這才初幾日,瞧不出什麼來,蔣氏日日還是好好兒的,就是眼底的青黑越發重,一看就是沒睡好。
轉眼到了深秋,天氣是再也不熱了的,扇子更加不必扇了。蔣嬪侍寢時終於能睡個囫圇覺,心裡頭雖一直不解為何陛下光來睡覺不碰她,卻又不敢問。
雖不必熬夜,這幾日夜裡卻老是睡不著,翻來覆去,起夜也頻繁起來。弄醒了陛下數次,只怕已惹得聖心不悅,如此一來她的精神便越發緊張。
這日苗小柔聽了倚欄軒的探子報了現況,點了個頭便又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