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道,“若是我偏要追查下去呢?”
沈傳山此番強硬態度著實有古怪,而犬戎那夥人入京的目的,與卷宗上所發現的更是匪夷所思,兩者聯絡,竟生了不好的預感。
“還是父親知道些什麼,刻意隱瞞?”
沈傳山與他對視,彷彿能被洞悉想法一般讓他堪堪避過,極是不喜這種感覺,當即皺起眉頭,“怎的,還要編排我莫須有的罪名不成!”
他彷彿氣憤當頭,睨著沈崇只差呼斥逆子。而那一張清俊面龐始終未有波瀾,薄唇緊抿,生得寡情薄倖極。
“我倒忘了,當初能為了一己之私而逼死自己未過門妻子的,今又如何會顧念上血緣親情,當時她肚子裡還懷著你的骨肉”
沈崇陡的一僵,似是未料到他會提起這樁,平靜神情下那細微的動作洩露幾許心緒浮動。
沈傳山卻猶如抓了他什麼把柄,一轉頹勢,“不知那位長樂郡主若是知曉,是否會覺得自己錯看人?”
沈崇始終不發一言,空氣壓抑凝重,沈傳山自覺目的達成,留下一句且顧考量便拂袖離去。
洞開的木門外,烏雲遮了圓月,籠下一片暗色,沈崇摩挲過卷宗,神情猶如外面這夜色諱莫如深。
第15章 飛來橫禍
與沈家長子定親的是大理寺副署正覃家之女覃淼,郎俊女嬌,青梅竹馬,覃淼生得纖細柔弱,詩詞造詣頗高,比之已少年成名的沈崇不遑多讓,在一道琴瑟和鳴傳成佳話。
然覃淼卻在及笄之年驟然病逝,之後覃家返還聘書,覃父被貶離京,這一系列背後若說沒人運作甚少有人相信。當時有說是因沈崇冷漠相對致使覃淼鬱鬱寡歡而亡的,也有說是覃淼身子弱病秧子,更有傳言當時覃淼未婚有孕有辱門風,適逢沈崇升遷考核被活活逼死的
京中多是預設最後一種,畢竟覃淼的死與覃家後來的際遇都隱隱印證。只不過更多都是認為身為大理寺卿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