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膽小至此。
崔晉惆然道:“兒臣去酈山書院的時候,走過那些磚石小徑,聽著學子們的琅琅讀書聲,遙想父皇母后當年是不是也曾並肩而行,享受過那樣寧靜的時光。要是有一天阿羽能夠跟兒臣一起走過酈山書院,兒臣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魏帝本來滿腹沉重的國事,君臣權利之爭,但是碰上消沉的長子,竟然有耐心為長子的感情生活出謀劃策:“謝弦已經離京,程彰應該與小丫頭也不熟悉,恐怕管不住她,皇兒更應該趁此機會籠住了她的心,到時候父皇好給你們賜婚。皇兒倒是好眼光,謝弦為人重諾守信,那丫頭箭術高超,父皇上次都見識過了,真是好本事。”又道:“晴兒不是正在跟她學射箭嘛,不如父皇下旨讓你也跟著小丫頭學學,就當強身健體了。”
崔晉今日前來,可不是為著要跟謝羽學箭的,在魏帝的勸導之下,他似乎總算開竅了:“父皇,謝大將軍說往後不再管酈山書院的支出了,也就是說酈山書院斷了經濟來源,總不能將母后所有的東西都變賣了吧?兒臣自己可沒本事賺錢,不過……阿羽似乎有這方面的特長,兒臣想請她掌管酈山書院的帳務,順便再出些本金給她,讓她為書院賺些經費。父皇覺得意下如何?”
魏帝沒想到兒子這麼上道,頓時大笑:“你哪裡還需要父皇操心啊?之前父皇為了你的親事忙的團團轉,都不見你吐露半個字,沒想到不聲不響就瞅準了人。之前苗勝為了兒子求娶,也不見你著急的。”
“兒臣不急,還不是因為謝大將軍咬死了不鬆口,而且阿羽對苗明遠也厭煩的不得了,兒臣早就知道這事兒成不了的。父皇倒是給句準話,讓阿羽去管酈山書院的帳務,行不行的通?”
魏帝露出追憶的神色:“當年建立酈山書院,朕與你母后一起商量,書院到底是建成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