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他話鋒一轉又道:“可我如今想,他們是不是都聾了,還是你把他們都收買了?!”
“你!”我氣得柳眉倒豎,想一想,又笑了,嫵媚的說道:“那好吧,姐姐再唱別的歌給你聽。”
他見我忽然綻開笑顏,有點怔住,隨即又苦著臉哀求道:“不要吧!好姐姐,求你別唱!”
我拉下臉,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唱!”不由分說的就唱起了我在宮裡練了很久的“成名曲”。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餘音嫋嫋。嘿嘿嘿,這首曲總符合你的審美觀了吧。
果然把他鎮住,他繼續前行,沒聲了。
半天他才悶悶的說:“好像有點跑調。”肩膀還可疑的聳動了幾下。
第三十九章:同夥(上)
與去病一起插科打渾,時間果然過得快些。在肚子再次發出警報之前,我們終於達到了傳說中的泔溝城。
古老的城牆在夕陽的暈染下,泛起層次豐富的多彩金色,看起來神秘又……破敗。
好吧!既使我儘量想把它形容得美化一點,我也不得不承認,這座小城與我過去到過最貧困的農村差不多“繁華”。
“我要吃飯了!”我宣佈了一聲,抬腿欲奔向那家看起來稍微乾淨點的飯館。
霍去病一把揪住我。匆匆從街攤小販手裡買了幾個饅頭,東張西望迅速連人帶馬將我領到路邊角落,塞了一個饅頭給我,慷慨的說:“吃吧!”
“幹嗎我們不到飯館吃飯?”我兩天沒吃過像樣的東西了!
“泥……王……幾吾跟市……套處南的啦?”他滿嘴食物口齒不清的說。
“什麼?”我皺起眉頭不滿的問。
“咳咳……”他終於努力嚥了下去,“你忘記我們是逃出來的啦!”
對哦!我們現在是逃難,不是旅遊!哎,我一餓就智商降低,好在霍去病機靈。
我認命的努力將手中做工粗糙的饅頭消滅,但心裡還是有點鬱悶——這“粗食”也太粗了吧。
我問他:“接下去我們該怎麼辦?”
“去馬市。”他打了個響指,似乎胸有成竹。
說完他驀地蹲了下來,我以為有情況,趕緊也跟著蹲下。
仔細一看,咦?他幹嘛在地上畫圈圈……
“啊!”我慘叫一聲。
“叫什麼叫?你長得這樣,萬一給我惹麻煩怎麼辦!”他理由氣壯的往我臉上起勁抹泥灰。
“那你為什麼不抹?”我眼淚汪汪的望著他。
他不屑回答,站起身來,施施然的撣了一下兩袖上的塵土,瀟灑的攏了攏頭髮,帶著我去找馬市。
我疑惑的跟著他到了那,他先叫我牽著馬在一邊傻站,自己東一兜西一轉,裝成買馬的四處打聽行情,然後回來三下五去二的就把馬賣了一個好價錢。
“為什麼要把這麼好的馬賣掉呀?等會我們怎麼走啊?”趁他在興奮的數錢時,我小小聲的問,手裡緊緊拽著馬繩不撒手。
他數完錢,用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我,用力拉過馬繩,遞給了那個買馬的人。
“走吧,還看什麼呀。”他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我只好急忙跟上,邊留念的回頭看那匹馬,嗚嗚嗚~~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戰馬就這樣被他賣掉了。
他見我的情緒有點低落,還是輕聲解釋給我聽:“那馬身上有衛府的烙記。”
哦?烙在什麼部位?我怎麼沒發現?
為了不顯得過份愚蠢,我硬生生把想問的話嚥了下去,明智應道:“這個我知道,但賣了馬我們怎麼走啊?”
他沒答話,只顧拉著我往小弄堂裡鑽,天色已經全黑了,不知他在找什麼?今晚住哪呀?
心裡正在著急,他終於選擇了一家門面很猥瑣的小客棧進去。
“有人嗎?”他提高聲音喊道,“有人在嗎?”
叫了好幾聲,半天才從裡面晃出來一位神情倦怠的老掌櫃,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道:“兩位客官是要住店?”
“是的。”
“要一間房,還是兩間房?”掌櫃沒精打彩,大概昨晚打麻將輸了。
“一間房。”
我剛想說話,霍去病裝作不經意的撞了我一下。那位老掌櫃古怪的看了看我們,眼神裡充滿了警惕。霍去病連忙拱手笑道:“呵,老伯別誤會,這位是我親姐姐。我們和家人一起到洛陽探親,誰知路上遇到了強盜,幸虧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