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也明白了他以往時不時的神經質是什麼原因,因為前世留下的陰影太重,所以,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他不安,是她的錯,是她沒發現他一直都不安,是她的錯,是她做得遠遠還不夠,不能讓他安定。
“我不是這個意思,僅僅是想告訴你,我不可能會離開你,阿淵,你所在,才是吾心所歸。”
李鴻淵的情緒這才稍微的緩和了一定,重新將靖婉擁入懷中,“婉婉,我說過,我若是變心了,你可以要我的命,但是,如果你變心了,我大概不會殺你,只會囚禁你一輩子,讓你的一生中,只有我的存在,那樣的日子,相信誰都不會想要的。”
“一顆心早就拴在你身上了,還怎麼變?我自持自己的心沒辦法分割,自己的感情由始至終,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改變,相信天底下也不會有人比你對我更好,就算有,我也只要你。”
李鴻淵哼哼一聲,“怎麼可能有人能比我對你更好。”
“是,我相信。”
由此可見,靖婉的情緒其實完全是被李鴻淵引著走的,因為他示弱,因為他外洩的一點點情緒,靖婉就完全顧不得自己了,一心只想安撫他,順著他走,顯而易見的,在她心裡,他的一切其實都超過了她本身,最簡單一點,她現在可還記得自己最初的情緒?所以說,面對如此心機的晉親王,靖婉如何是對手,在這份感情上,似乎看似是她佔據著主導,實際上呢,她一直在他的手心裡,如何都逃不出那個範圍。
不過呢,李鴻淵雖然耍了手段,但是,牽絆住靖婉的,到底還是那份真情,如此,靖婉就算是“傻了點”,也無所謂。
“王爺,王妃,可要續茶?”因為長時間沒動靜,龔嬤嬤在外面是適時的開口。
顯然,他們現在的氛圍,有第三個人緩和一下,也是不錯的,至少可以讓他們都平復一下。
靖婉從李鴻淵懷中退出來,坐到一邊,低著頭,用帕子摁了摁眼角。
而現在的李鴻淵,除了靖婉,沒有人能讓他露出什麼特殊的情緒,就算有,十有八九也是裝的。這會兒自然是什麼情緒都沒了,有外人,那絕對是收放自如,“進來。”
龔嬤嬤進來,快速的換上熱茶,目光很隱晦的從李鴻淵跟靖婉臉上掃過,她是何等眼力,果然吵架了嗎?
在他們進入書房之前,李鴻淵就吩咐所有人退得遠遠的,沒有允許不得靠近,之前一個多時辰一直都好好的,後面突然傳出動靜,因為離得遠,只能聽到細微的響動,不過卻無人敢靠近。
“奴婢告退。”
隨後,李鴻淵給靖婉倒了一杯溫熱的茶,站到靖婉跟前,手指輕輕的從她眼睛低下擦過。“喝點水。”
靖婉抬頭看他,輕輕的嗯了一聲,接過杯子,淺淺的飲了一口。
“婉婉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為夫什麼都可以告訴你。”
靖婉張張嘴,似乎有很多想要問的,但是,真到這一刻,也沒什麼想問的,而且,好像也沒什麼意義,從他剛才的話裡,很多東西,其實已經知道了,那些事情,還真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武安侯府,之前還唏噓的物件,在她所不知道的另一條線上,自己與那家人的關係上竟是如此的緊密,可是家人對自己的疼寵是不變的,那麼,在明知道武安侯府是什麼境遇的情況下,自己為什麼會嫁過去?還有駱家的情況,尤其是祖母,別說是經歷了,想想那畫面,靖婉心裡就抽抽的疼。
依照靖婉對某人的瞭解,就他那小心眼的程度,提武安侯府,其實是一個很危險的話題,所以,靖婉聰明的沒有問出來。
然,李鴻淵何等的眼毒,見靖婉頗為猶疑,基本上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就黑了,“想知道自己是怎麼嫁去武安侯府的?李如玉在定國公府算計你落水,傅雲庭救了你,至於原因,好像跟孫宜霖有關,滿意了?”
一句話,那就牽扯出兩個處在他雷區的人,前一瞬還在心疼的靖婉,這一會又有點哭笑不得,那什麼,她都沒提了,是他自己非要找不自在,而且,講點道理,按照他的說法,這個時間段,與這男人根本就沒有交集好不好,怎麼能把這賬算到現在的她頭上,不管在他記憶裡她跟傅雲庭是什麼關係,傅雲庭跟她實際上也半點關係都沒有,所有可能不都已經被這個男人給斬斷得乾乾淨淨了嗎?
“婉婉可是忠貞得很,就算是成了我的女人,生了我兒子,也不肯入皇陵,因為覺得對不起傅雲庭,連傅家的祖墳也不入。”李鴻淵越說臉色越黑,又開始暴躁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