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傅雲庭,保下傅家?本王就該早早滅了他們才對。”
靖婉也不接話,畢竟,她說什麼都可能是錯,讓這個男人犯病更嚴重,就那麼瞧著他自己氣自己,不過,神色始終溫柔,因為她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為什麼會保下傅家,因為“她”“曾經”想要保下傅家。
只是“自己”是別人的妻子,卻成了他女人,還生了兒子?不是被這男人強取豪奪的,就是被他威脅的,幹出這種事,不覺得不好意思就算了,還要找人家麻煩,靖婉真的很想知道,他這臉皮到底是什麼做得,鋼筋銅骨那都比不上啊。
“婉婉是在想什麼,覺得本王保傅家是應該的?”
“我只是在想,居然被李如玉那樣的人給算計了,‘自己’實在是太蠢了。”靖婉下意識的說道。
靖婉是什麼性子,他自然清楚,口不對心的時候是什麼反應同樣明白,說的跟想的,絕對不是一回事,也不是第一回了,這種事也懶得計較了,他真正在意的是,“蠢?李如玉好歹是郡主,她讓人乾脆利落的將你丟進水裡,是你這小身板能避開的?”他平時沒少說靖婉傻什麼的,但是,當真靖婉這麼說自己的時候,他又不樂意了。
所以,啥都被他說完說盡了,最好還是保持沉默。
李鴻淵卻是半跪下來,與她視線相對,“有一件事,需要婉婉給為夫解惑。”
“什麼?”
“你有沒有心繫過傅雲庭?”這一點,其實才是李鴻淵最在意的。
靖婉眨眨眼,是順著他,還是……靖婉選擇實話實說,“阿淵這話好沒道理,我怎麼可能知道。”
“現任武安侯逝世,你是在其熱孝期間進的門,你跟傅雲庭也不曾圓房,一個多月之後的‘今日’,傅雲庭照樣因為多方博弈的結果,踏上了前往西北邊境的路,數月之後,皇位上那位因為低估了傅雲庭,就在糧草上打主意,是你多方奔走,然後跪在宮門前數個時辰,求來了糧草,再親自送到了邊境,之後就一直留在邊境,直到啟元死了二十多萬的將士,傅雲庭被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押解回京,武安侯府的人悉數下獄,唯有你暫時逃過了一劫,悄悄輾轉回京,想方設法的欲救出傅家的其他人,走投無路求到我頭上,我承認我卑鄙無恥,趁機強佔了你的身子,可時候你依舊是完璧之身,所以,告訴我,可曾心繫他?就算你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自己是什麼情況,你一定知道答案。”
靖婉沉默了片刻,伸手覆在李鴻淵的臉上,“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不曾。”靖婉自己是什麼樣的,自己很清楚,一向都是理性超過感性,她自己身上不可能存在一見鍾情,當真如他所言,那麼,毫無疑問,“她”對傅雲庭,或許存在一些極為特殊的感情,但絕對不會男女之情,作為名正言順的夫妻,就算堅持不圓房的是傅雲庭,那麼在那種有今夕沒明日的日子裡,她如果愛上了,絕不會讓自己保持完璧,而且,想也知道,邊境的戰爭不斷,人人都可能腳不沾地,“她”跟傅雲庭必然連見面的次數都少得可憐,那可能還培養什麼感情,而她,絕不會因為什麼英雄情結就愛上,敬意是一回事,愛意是另外一回事。
李鴻淵伸手抱住靖婉的腰,將頭埋進她懷裡,“婉婉,我很開心,真的。”
靖婉的手指,在他的髮間摩挲,有點酸楚,就算他記憶中的那些東西,她都不想經歷,但是,也錯過了與他最初的相識,不過,這種事想想就算了,畢竟,她如果真是別人的妻,那麼,無論他對她多好,她都不會放縱自己,定會百般剋制到底,說到底,還是現在的自己佔了便宜,身無負擔,沒有困苦,更不用去在意他身邊的花花草草,沒有他經歷的那一世,那麼,就算他們成為夫妻,那麼他們最終情投意合的可能性也極其的低下,因為他是王爺,封建社會下,男權至上的男人,怎麼可能婚前沒通房,婚後只守著她一人。
雖有遺憾,卻更該知足,這個男人經歷了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那顆心可謂千瘡百孔,應該好好的愛惜他,撫平他的傷痛。
靖婉看著門口出神,突然想到了什麼,“阿淵,龔嬤嬤,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人?”
“對,”李鴻淵也不否認,“皇貴妃原本於她有恩,她一心效忠的其實是皇貴妃,後來雖然效命與我,不過,實際上因為我的某些行事方式,不得她心,她也就僅僅是盡本分,多的再沒有了,這不,我讓她去齊安府伺候你,兩三年時間,回來之後,我這個前主子在她眼裡可是半點地位都沒了。”
靖婉輕笑一聲,很想說某人是活該,倒沒有遷怒龔嬤嬤的意思,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