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太監,互相監督;嬪妃身邊的宮女也是如此,一人出錯,全體株連;所有的茶飯,從材料進宮的那一刻起,每道程式都要就有人把關。
對景耀來說,無所謂信與不信,所有人都得在監督之下才值得相信。
日上三竿,討好景耀的人就不再是宮中的奴婢,而是主人了。
三名可能懷孕的嬪妃都透過宮女給景耀送上禮物,不是很貴重,只是用來表示親密,其中兩人希望能再找御醫進宮確診一下,或者給外面的家人帶封信,淑妃鄧芸最直接,將景耀叫進來,說:“等我生下皇子,就是貴妃了,景公幫個忙吧,將這兩封信送出去,一封給我在西域的哥哥,一封給晉城的家人。”
景耀一律婉拒,聲稱自己沒有這個權力,一切事情都要由兩位太后做主。
真正懷孕的佟青娥卻沒什麼表示,她仍然感到緊張,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應該也不可能生下第一位皇子,總以為哪裡出錯了,或者自己懷的是女兒。
對佟妃,景耀細心勸慰,找來同是“苦命人”的太監與宮女陪伴,總而言之要讓佟青娥安心養胎。
期間有兩名太監過來找景耀,暗示宮外有人想見他,都被斥退,景耀知道誰想見他,韓稠一定急壞了,景耀卻不想這麼快就當面挑明一切,他要等待、要觀察,在形勢清晰之前,不做任何決定。
這天下午,景耀受到另一位太后的召見。
對上官太后,景耀又敬又恨,敬她最有太后威儀,恨她拿自己代罪,由中司監直接貶為小黃門,讓他受了無盡苦楚。
但他不能不去,請示慈寧太后並獲得許可之後,景耀前往慈順宮,心裡有點好奇,上官太后早已不問內外事務,為何要見一名剛剛回宮的老太監?
上官太后賜坐,宮女獻茶,然後退下,景耀捧著茶杯側身而坐,目光低垂,不由自主地還是有點害怕這位已經放棄權勢的太后。
上官太后不願多費口舌,說了一聲“喝茶”,看著景耀抿了一口之後,問道:“上官家還有人活著嗎?”
景耀心中一驚,手裡的茶杯險些失手落地,“太后……”。
上官太后微微一笑,“你去了一趟東海國,王家到京你卻沒什麼功勞,顯然不是去調查王家的真假,而是另有所圖,我猜是與上官家有關,對不對?”
景耀更驚,勉強笑道:“實不相瞞,老奴查的是燕家,陛下懷疑……”
上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