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將自己最牢靠的支持者剷除呢?”
“本王有一個不好的預感。”他鳳目深沉,微微握拳。
冷鳶急忙問道:“是什麼?”
他回神,淡淡看了他一眼。
冷鳶知道自己逾越了,趕緊轉換話題,“那日,主子為何不讓龍骨救鳳夫人?”
段君墨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放在城牆上,望著茫茫沙漠,鳳眼裡盛著濃濃的憂愁和感慨,“不是本王搶不過他,是本王得不到她的心。”
這跟龍骨不救鳳夫人有關係嗎?
冷鳶一臉茫然。
主子只要讓龍骨救下鳳夫人,那鳳姑娘不就會感激主子,然後這心不就能得到了?
冷鳶卻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只有死了,才能重生。
他撓了撓鼻尖,“萬一鳳姑娘死了呢?”
段君墨突然一記眼光射過來,嚇得他慌忙閉了嘴,“本王就滅了他的國!”
冷鳶知道他動了真格,不敢再多問,趕緊搗頭如蒜地連連稱是。
清晨的皇宮,百官陸續進宮,齊聚宣政殿。
段懿軒身居高位,俯瞰群臣,不怒自威,周身自然散發出一股九五之尊的霸氣和深沉。
此時,禮部尚書甄大人出列,稟報道:“再過幾日,就是每年的祭祖大典,臣已擇好吉日,只等皇上參詳。”
“所有事宜都安排好了?”段懿軒問道。
甄大人點頭,接著遞出一本冊子。
小夜子走下高臺,取過冊子,然後放到了桌案上。
段懿軒隨手翻開,大致瀏覽了一遍,然後將冊子交給了小夜子,看向甄大人,“可行。”
甄大人收回冊子,然後退到了自己的位置。
接著,百官開始相繼稟報要務,段懿軒一一認真聽著,再一一耐心的回覆,整個超綱上下統一,井然有序,沒有一句異聲。
下了朝,段懿軒在御膳房處理完大部分奏摺以後,臨近中午時,便讓小夜子抱著剩餘的摺子回了朝華宮。
此時,鳳靈夜正坐在院子的老槐樹下,茶杯裡掉了一朵槐花也毫無察覺,他走過去,將茶水倒掉,重新為她添滿了一杯。
“我阿姐要做淑妃的貼身婢女,你準了?”她問道。
段懿軒抬眸看向她,他也是剛剛才聽說,遂無奈道:“如今後宮分配之事,皆有淑妃和太后掌管,朕沒有過問。”
他現在一心處理前朝的事,哪裡有功夫管後宮。
她很快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坐了一會兒,他說道:“再過幾日,朕就要去祭祖了,你隨朕一起吧。”
“我有眼疾,不適合長途跋涉。”她淡漠地回道,然後伸手去端茶盞,才發生多了一些。
他堅持道:“正因為如此,朕才不放心你一人留在這深宮。”
“亡羊補牢有意思嗎?”她放下茶盞,沒有喝一口,顯然不想領他的情,出口的話更是傷人。
他彷彿早已習慣了她偶爾的冷嘲熱諷,也沒有強迫她,平靜地說道:“如果你想留下來,朕會多派一些人手在朝華宮。”
她起了身,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就冷漠地離開了。
輕風徐來,槐花緩緩而落。
他坐在樹下,看著滴水未動的茶盞,鳳目黯然而無奈。
接下來的幾天,後宮和前朝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祭祖的一件大事,皇帝和皇后都必須親臨,由於甄語蓉懷有身孕,且還沒有被封為皇后,所以她也沒有在列,只在宮中安心養胎。
太后藉著年歲已高,身子越發疲軟,便也拒絕了同往。
所以權依柔、賈茹等妃子和貴人,以及朝中大臣甄大人、莊俞言和權大人都在佇列之中,聲勢浩大。
留在京都的,除了帶著御林軍防守的賈將軍,還有商璃,宮姬月和燕西等大臣。
太后不去祭祖的訊息,很快傳到了曉芳耳中,曉芳擔心段懿軒走後,宮中就是太后為大,因此趁著還能加入祭祖佇列,立即將這事告訴了鳳靈夜。
“他在與不在,又有什麼區別?”她笑著問道。
曉芳只好勸道:“上一次要不是皇上及時趕到,也許大家現在都成了太后的箭下亡魂。而且這些天屬下看得出來,皇上對於鳳夫人的死,也是非常自責和懊惱的,只是他身為一國之君,有太多事抽不開身。。。。。。”
“你覺得,擁有權力,就擁有了一切?”她忽而轉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