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的自嘲和譏諷。
她將被子緊緊罩著自己的頭,伸手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擦拭著自己的嘴唇,就算已經被擦破了皮,她也彷彿沒有感覺,依舊麻木地重複著動作,一雙幽黑的眼,冷靜得可怕。
深夜裡,不知是什麼時候,隱隱約約地傳來了莊南煙和段君墨的聲音。
“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你昨夜為我做涼湯的事,我都知道了。”
“都是南兒的錯,笨手笨腳的,不但沒有做好涼湯,還感染了風寒。”
“傻瓜,我又怎麼會怪你呢?”
“王爺,你快離開南兒吧,南兒不能把風寒傳給你。”
“沒事,睡吧。”
。。。。。。
鏤空木牆的另一邊,二人的聲音清晰而曖昧,如同一對如膠似漆的恩愛夫妻一樣。
鳳靈夜躺在簡陋的小床上,蜷縮著身子,閉著眼,彷彿什麼也沒有聽見。
睡在鳳靈夜對面的簡蘿,壓低了聲音,冷嘲熱諷地說道:“王妃,你也聽見了,王爺有多心疼我們的沁妃。所以,無論你有多麼聰明,手段多麼厲害,性格多麼獨特,與我們沁妃比起來,你在王爺心裡,便什麼也不是了。”
鳳靈夜彷彿沒有聽見,不作回應。
簡蘿冷哼了一聲,翻了一個身,便繼續進入睡眠。
又過了一會兒。
木牆那邊突然傳來了嘔吐的聲音。
聽到聲響以後,簡蘿翻身就起,朝著一動不動的鳳靈夜,彷彿命令一個下人一般斥責道:“沒聽見我們沁妃發病了嗎?還像沒事人一樣躺著!”
鳳靈夜幽幽地睜開眼,不知怎麼地,就回想起了適才,無論簡蘿多麼大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