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連忙謙遜道:“原來是葉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神醫,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不必記在心上!”說著,葉婧安又望向跪在地上的阿奇,對祈夜道,“這個人,神醫打算如何處置?”
祈夜這才轉頭望向阿奇,徐徐來到他面前,緊緊盯著他,回想他剛才的話,不禁狐疑萬分,自己心頭的秘密只跟晚楓說過,這個阿奇怎麼會知道?還有沈綠衣不能生育一事,自己也只跟曦澤提起過,夏晚楓並不知情,這個阿奇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晚楓已經知道沈綠衣再也不能生育了,真的派人來除掉自己,替沈綠衣報仇?這一切怎麼會如此突然、如此匪夷所思,祈夜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刺殺緣由,可是這個阿奇是晚楓身邊最信任的奴僕,跟了晚楓十幾年,按常理推斷他應該不會背叛晚楓,那麼他的話究竟是真是假?祈夜凝神望進阿奇的眸底,冷冷質問道:“我的秘密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阿奇冷哼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我家大人告訴我的!獨孤祈夜,我家大人對你那麼好,將你接到南園去住,處處以禮相待,你為什麼要跟我家大人作對?”
祈夜聞言合眸細想,然而思緒一團混亂,但是當著外人的面,有些事又不可輕易戳穿,祈夜忍著怒氣,轉眸對葉婧安道:“葉姑娘,這個奴僕,我認得!可否請你將他押到山下,容我細細審問!”
葉婧安見狀,望了望阿奇,對祈夜客客氣氣道:“沒問題!神醫請帶路!”說著,就押著阿奇隨祈夜一道向山下走去。
第三十七章 施救
另一邊,四喜走到祈夜帳中的時候,祈夜早就跟著阿奇上了山,四喜在帳中沒有尋到祈夜,很是苦惱,只得苦著臉快速回到君帳,如實向曦澤稟報:“皇上,神醫不在帳中,奴才找不到神醫!”
焦急萬分的曦澤聞言,對著四喜怒斥道:“你這個蠢貨,你在帳中找不到神醫,難道不知道去找夏尚書嗎?夏尚書一定知道神醫在哪,你快去!”
四喜聞言也覺得自己實在太蠢了,連忙一拍自己腦袋,哈著腰向曦澤道:“皇上說得對,奴才這就去尋夏尚書!”說完,就一溜煙走出了君帳。
四喜很快就找到了夏晚楓,向他詢問祈夜,只見夏晚楓急匆匆道:“祈夜在小河邊遇險了,我要帶人去救他!”說完,夏晚楓就像一陣風一樣,帶著奴僕離開了。
四喜聞得此訊,急的滿頭是汗,只好回去向曦澤稟報事情,在往君帳走的路上正好碰到魏子修,頓時大喜,趕忙道:“魏御醫,榮妃娘娘遇險危矣,你快隨奴才去施救吧!”
魏子修聞言一急,趕忙跟著四喜去了君帳,彼時,黃御醫還是沒有將雲傾頭上的血止住,魏子修見狀,很是擔心,趕忙向曦澤抱拳道:“皇上,榮妃娘娘昨日嗆水入肺,寒氣侵體,現下發著高燒,哪禁得起如此失血?娘娘情況危矣,既然黃御醫止不住血,那就讓微臣試試吧!
雲傾床邊的黃御醫聽得此言,眼風狠狠掃向魏子修,毫不客氣道:“魏御醫,你此話何意?我這不正在止血嗎,娘娘傷了大動脈,所以止得慢!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質疑本院判的醫術不成?!”說完他又用手捂住雲傾頭上的藥粉,彷彿在掩蓋什麼。
魏子修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底頓時起了疑,對著曦澤跪地抱拳道:“皇上,臣是榮妃娘娘的專職御醫。最是熟悉娘娘的體質,黃御醫初次接觸娘娘的身體,恐怕有些不瞭解,請皇上恩准臣給娘娘止血!”
黃御醫聞言。不等曦澤說話就急急道:“魏御醫,本醫是御醫院的院判,難道還止不住娘娘的血嗎?你不要在這裡添亂了,快退下!”
一旁早已亂了方寸的曦澤見兩人吵了起來,不禁大怒:“都給朕閉嘴!”
二人這才停止爭吵。
曦澤望著雲傾。萬分擔心,在看看黃御醫,又看看魏子修,已然沒有了對策,最後的理智告訴他,黃御醫止了半天血都沒有成功,是該換人了,於是他冷靜的下令道:“黃御醫,你先退下,魏子修。你來!”
有了曦澤的旨意,魏子修一把推走黃御醫,前來觀察雲傾,稍一辨別不禁勃然變色,那敷在雲傾頭上的藥粉根本就沒有止血的功效,再一診脈,雲傾的舊疾已經被誘發,剛才失血那麼多,情況大大的不妙,狂怒襲上心頭。他怒目望向黃御醫,責問道:“院判大人,你剛剛給娘娘吃了什麼?”
退到一邊的黃御醫無比鎮定道:“自然是診治娘娘的藥,魏子修。你突然插進來打斷我的救治,要是娘娘有什麼差池,你可要擔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