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居然是個局,來不及去責怪黃御醫了,魏子修即刻集中全部注意力給雲傾施救,終是使得雲傾轉危為安。魏子修向曦澤如實稟報道:“皇上。娘娘頭上的血已經止住了,暫時沒有危險了,不過……娘娘身體虛弱,所以還不能立刻醒來,但是,娘娘這一病來勢洶洶,引發了舊疾,情況很不樂觀!”
這一刻,在他踏進御醫院還不足半年的這一刻,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與院判對抗,既然雲傾最後已經沒事,他也不想惹事,所以,並沒有向曦澤揭發黃御醫。
曦澤聽得此言,略略安心,想到雲傾舊疾被引發,又深深蹙起眉宇,轉頭望向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四喜,又十分不耐的吼道:“四喜,朕不是讓你去請祈夜了嗎?怎麼這麼久了,還不見祈夜?你當的什麼差!”
四喜被吼得腿腳發軟,低著頭,回道:“神醫在小河邊遇險了,夏尚書已經領人去救了!”
曦澤一驚,竟然又有人謀害祈夜,不由地勃然大怒,對著四喜吼道:“誰這麼大膽,在朕的獵場還敢謀害朕的神醫,是不是他和他全族都不想活了,四喜,你剛才為什麼不早早稟報朕,還不快帶人去救祈夜!”說完,又狠狠踹了四喜一腳,四喜被踹地一個趔趄,急急出了君帳,剛走出君帳就碰到傅東帶著人從旁邊經過,向他詢問道:“四喜公公,你這麼焦急所為何事?”
四喜見到傅東一喜,趕忙道:“神醫在小河邊遇險了,皇上命奴才帶人去救神醫!”
“公公別急!”傅東聞訊立刻道,“我這就隨你去救神醫!”
“多謝傅大人!”
可是兩人帶著人還沒走多久,就見祈夜和葉婧安帶著阿奇從山上走到了營地裡,四喜見到祈夜大喜,連忙道:“神醫,你沒事吧?皇上正尋你呢!”
一旁的傅東卻奇道:“公公,你不是說神醫在小河邊遇險了嗎?怎麼神醫回來的方向不是小河邊啊?這被綁著的又是何人?”
祈夜剛想回話,卻被葉婧安搶了先:“神醫是在山上遇險了,你們去小河邊做什麼?還好我剛好經過救了神醫,這個被綁著的人就是謀害神醫的歹徒,被我抓住了!”
“什麼?!”四喜大驚,趕忙對手下吩咐道,“來人,將這個謀害神醫的歹徒押到君帳去,將由皇上處置!”說完又對祈夜道,“神醫受驚了,請神醫隨老奴去君帳,皇上很擔心神醫!”
望著被押走的阿奇,祈夜心頭泛起擔心來,出聲阻止道:“等一下,公公,這個人交給我處置就好,還是不要驚擾皇上了!”
四喜聞言又是一驚:“這怎麼行?神醫,皇上聽聞神醫遇刺很是生氣,現下正在帳中等著呢!神醫還是快隨奴才去君帳吧!”
說完就帶著人往君帳走去,祈夜見阻止不住很是無奈,只好隨眾人來到君帳。
第三十八章 指控
君帳內,曦澤端坐在屏風之後,聽完四喜的稟報之後,望著進入君帳的眾人,對祈夜問道:“祈夜,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祈夜趕忙回道:“皇上放心,我沒事!”
曦澤略略安心,望向祈夜身邊的人,奇道:“是葉婧安嗎?”
葉婧安連忙福身道:“回皇上的話,正是臣女!”
曦澤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救了朕的神醫,又立一功,回頭朕會有重賞!”
“謝皇上!”
曦澤又望向跪在地上的阿奇,仔細打量了一番,問道:“帳中跪著何人?報上名來!”
阿奇低著頭跪著,半天不發一語。
祈夜見狀,有些急了,就算夏晚楓真的派阿奇來刺殺他,他也只想私了,不希望把事情鬧到曦澤這裡,於是出聲道:“皇上……這個奴僕,我認得,這只是一些私人恩怨,就讓我帶走……”
然而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曦澤打斷:“祈夜,你受驚了!你是朕的人,朕自然要為你做主,這件事不是小事,敢在天子腳下行刺,豈能輕易放過!四喜,去給神醫搬張凳子來,好生伺候!”
“是!”四喜很快就搬來了凳子,祈夜無奈,只好閉嘴入座。
曦澤再次對阿奇擲地有聲地問道:“說,你是何人?為什麼行刺朕的神醫?”
阿奇依然悶然不語。曦澤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四喜伶俐,狠狠踹了阿奇一腳,怒道:“大膽!皇上問話,還不快快回答!敢讓皇上等著,你有幾條命?”
阿奇這才答道:“奴才阿奇!”
曦澤得了回覆又問道:“是誰派你來刺殺朕的神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