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算風頭無二。
眾人見是陳妃,走上前行禮問安。
“陳妃若是想來,可以事先同本宮講一聲,現在突然過來,本宮怕在坐各位夫人都沒個準備。”
“她們見皇后都已盛裝打扮了,若為了見我再隆重一番豈不是逾越了。”陳妃掩嘴輕笑,倒把皇后嗆的說不出話來。
陳妃坐了下來,淺笑幾聲,看著面前過來行禮問安的夫人小姐,開口道:“剛才本宮遠遠聽到有人說蘇家大小姐行為不檢,這是何人所言?”
下面靜默了半響,言蘅兒這才從人群中間走了出來。
“你可有憑據,說桓王與蘇靖宛有私?”
言蘅兒頂著陳妃的目光,冷汗直冒,“外面都這麼傳……”
“外面還謠傳你父親中飽私囊私下坑騙修河道的銀兩,也沒見你四處說!”李景元站在陳妃身旁,毫不客氣開口道。
“景元。”不等皇后開口,陳妃先搶了過來,“你怎麼能如此說言將軍,如今邊塞動亂,還要仰仗言將軍。”言下之意是坐實了言宇城私受賄賂之事,嚇的蘇佩娥和言蘅兒慌忙跪在地上。
“陳妃,後宮不議政,你僭越了。”
陳妃仿若這時才恍然大悟,吃驚狀的捂了下嘴,然後道:“臣妾只是好奇言家母女有何臉面同這些世家小姐一同過來,倒是忘了這個規矩,還請皇后娘娘贖罪。”
皇后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言家母女二人實在是心煩,若不是言蘅兒是李清珏的家臣,她是斷不會幫言蘅兒說話。
明明是表姐妹,當初李清珏怎麼就挑了這麼個玩意。
陳妃知道皇后有些惱怒,坐在一旁喝茶不再言語。
皇后糟心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滿臉通紅的二人,嘆了口氣,讓人起身,訓戒她們日後要謹言慎行。
蘇靖宛站在人群中,往前看了看陳妃和李景元,發現李景元站在那裡,正衝著自己眨眼,用手比了個三。
蘇靖宛想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恐怕陳妃和李景元過來是李文桓的意思。在這深宮後院,李文桓一個建府的王爺,不好隨意走動,倒是李景元還不拘著這個。
“剛才景元為何讓阻止本宮問話?”緩過來的皇后終於發難。
李景元站在陳妃身後,正了正臉色,撫了下衣服上的褶子才走了出來,道:“因為皇兄正在追求蘇大人,皇后娘娘如此逼問蘇大小姐,這豈不是對三哥不公?”
皇后被他的話氣笑,“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景元你如此行事,目中還有我這個皇后嗎!”
“母后息怒,兒臣不過想替三哥爭取一下,雖說要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本人的意思也是要聽的。”說著李景元回過身子,衝著後面的蘇靖宛問道,“蘇大小姐是不是更喜歡我三哥呢?”
蘇靖宛第一次被人當面問是否喜歡一個人,臉色頓時漲紅,雖然知道李景元在幫自己,可怎麼都覺得這人意圖不對,不過此時已被逼到如此地步,皇后問話本就有逼迫之意,如今有了選擇,而且這個選項她心甘情願,於是心一橫,開口道:“臣女心悅桓王,多謝皇后娘娘厚愛。”
“好好好。”皇后重重地將茶盞放到桌上,“今兒就到這了。”
說完就帶一眾下人離開,明顯是被蘇靖宛氣著了。
眾人行禮跪安,陳妃笑眯眯的將蘇靖宛招了過來,“本宮有話同你說。”
蘇靖宛安撫了王氏幾句,讓春菊先帶王氏回去,這才跟著陳妃往寢宮走去。
“一會要去見蘭妃娘娘。”李景元小聲給蘇靖宛透了個底,“你緊張嗎?”
原本蘇靖宛是不緊張的,被他這麼一問,又想起剛才的話,莫名的開始手心出汗。
“別緊張,蘭妃娘娘人很好。”
停在一處偏僻的寢宮前,陳妃停了下來,有宮女上前將門開啟,蘇靖宛跟著走了進去。
整個寢殿都看不出是皇家的內宮,院內園圃雖被人精心打理,但也只有幾種花色植被,寢殿更是破舊,老舊的木製傢俱,邊角都被磨出了白色。
“蘇小姐,裡面請。”裡面人早已聽到動靜,不一會就有宮女從內室出來,對蘇靖宛說道。
蘇靖宛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跟了進去。
蘭妃和皇后歲數相同,但因著待在冷宮多年,面容上早已不如皇后那般年輕,一頭烏髮早已有了些許白絲。現在正跪坐在蒲團上,對著牆前佛像誦經。
“您且在這等會。”
蘇靖宛點頭,看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