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大人也不知道怎麼了,脾氣特別差,所幸衙門無事,我就早上過去露個臉。不說這些,吃菜吃菜。”說著,指著桌上的魚說道:“這是清河撈上來的黑魚,用川省來的佐料做成,你們在京城肯定少見,都嚐嚐。”
說完就往蘇靖宛碗中夾了一塊魚肉,又怕失了偏頗夾了一筷子魚就往李文桓碗中放去。
蘇靖宛端起碗,就將那魚肉截了過去,對著有些懵的張梁解釋道:“給我就好,我這兄弟吃素。”李文桓還俗到現在雖然能喝一點酒了,肉還是能不碰就儘量不碰。蘇靖宛知道他這習慣,也就自然而然的替他擋了這些。
剛才的話還沒說話,蘇靖宛也沒動碗裡的魚肉,繼續追問道:“既然府衙沒什麼事,知縣老爺發什麼火的?”
張梁見蘇靖宛十分好奇,於是支走了周圍的下人,壓著聲音和他們說道:“這事是知縣大人傢俬事,我本來不該多說,可最近鬧的有些大,就是知縣在外養的那個小的突然上門找事。”
知縣夫人知道這個人,當初吵了罵了還是不頂用,原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接家裡,她權當不知道,可也不知道這外室怎麼了,突然找上了門,對著知縣夫人耍了一通威風。知縣夫人本就不好惹,頓時就怒了,把知縣臭罵一頓,隔著兩條街都能聽到。
說著張梁還給自己倒了杯酒,“你說知縣那麼怕夫人,為什麼還要養小的?搞的人盡皆知的,真是丟了讀書人的氣節。”
蘇靖宛挑眉,這張梁還有氣節?雖然不知道父親和張梁之間有什麼關係,但只從他府邸的規模到今日這桌酒席,她可看不出他哪裡還有文人的氣節。
“兩位小兄弟,當哥哥的我就說了,以後娶了妻可不能再養小的,男人嘛,三妻四妾的想想就好,若真是這樣能不能應付的來都且說了,身子可不一定能吃的消。”說著,還拍了拍離他近的李文桓。
李文桓面上帶紅,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黃段子,但是在蘇靖宛面前還是頭次,低著頭往嘴裡扒拉著白飯。
蘇靖宛心中覺得張梁有些粗俗,面上卻不顯,見李文桓如此模樣還有些想笑,過一會才開口道:“張師爺,我前幾天和你說的,要查下這淮縣衙門的賬,你可給我尋來賬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妙玄:︽⊙_⊙︽ 不是紅牌,難道是頭牌?
嶽千:你到底天天在廟裡看的什麼書!回京城給我抄論語去!
妙玄:師父,我錯了您是花魁 〒▽〒
嶽千卒
☆、第25章
剛到淮縣第二日,蘇靖宛就向張梁要了賬簿,雖然她是擔心,怕張梁會心生懷疑,可她實在沒了法子弄到賬簿,只能貿然開口。
還好她提出這個要求張梁並未拒絕,方才聽到那知縣夫人鬧的厲害,就想到山上銀子可能很快就要被轉移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拿到賬簿。
張梁拱了拱手,“這幾日知縣老爺為了躲家裡那位,都在府衙,我實在沒辦法。”見蘇靖宛面色微沉,張梁額上冒汗,且不說這事託他辦了一段時日了,再說這是蘇相的貼身侍衛,他的話可能就是蘇相的意思,自己這般無能,若被蘇相知道,可沒什麼好下場。於是再次開口道,“我下午再去一趟府衙,一定帶回來。”
張梁言之鑿鑿,蘇靖宛姑且信著。
飯還沒吃完,張梁就先離開了。
在屋裡休息的蘇靖宛猛然睜眼,算算日子,他們從落水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六日,這幾天一事接著一事,倒是忘了驪山縣的人馬。急匆匆的下了床,到隔壁拍著李文桓的房門。
因為有些焦急,蘇靖宛力氣不小,誰成想也就拍了幾下,門就被拍開了。
裡面正在換衣服的人有些傻眼,一半掛在身上,一半裸著身子,一臉震驚地看著蘇靖宛。
蘇靖宛哪裡見過這個,嚇的立刻轉身捂眼跑回了屋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猛灌了一大盞,才將心裡的熱氣壓一點下去。上次在青羅庵修屋頂,李文桓汗衣貼身,她只知道隔著衣服看這人身材不錯,今日這麼直接的視覺衝擊還是讓她心跳的特別快。
雖然只能看到半邊,可那白皙的面板還有那一塊塊的腹肌,瞧的可是一清二楚。想到這,蘇靖宛又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最後開始用手不停扇風,讓自己不要再回想,才勉強恢復了常態。
李文桓過一會就直接過來,面色如常,坐到了凳子上也給自己倒了杯茶,還問蘇靖宛找她何事。
蘇靖宛氣的磨牙,這事是自己唐突,可為什麼李文桓就看不出一點異樣!冷靜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