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開口道:“我們來了這裡數日,估計驪山縣那邊該急瘋了。”
李文桓點頭,“我前日就讓人飛鴿傳書過去了,估摸著墨雲他們今日應該就能到。”
墨雲還沒等到,卻等到了驪山縣災民。
驪山縣出現第一個病患之後,整個縣城都人心惶惶,許多人聽聞這個訊息後,直接收拾了離開驪山縣,而隔壁的淮縣成為了最佳選擇。
一開始淮縣城門守衛沒有多想,放進城裡不少人,等發覺事態不對,就趕緊向知縣通報。
原本已經焦頭爛額的驪山縣知縣薛丁貴此時驟然聽到這個訊息,和姜單一樣,差點栽倒,還是張梁開口下令讓城門守衛關了那側城門。
薛丁貴癱坐在太師椅上,盤算著如何解決這些災民。
“大人,”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正是薛府的家丁,湊到了薛丁貴耳邊悄聲說到,“柳葉衚衕那位今個兒出門又衝主宅來了,還好被人攔住。”
這家丁張梁見過,是薛丁貴派去監視那外室的,如今過來恐怕是柳葉衚衕那邊又出了什麼岔子。張梁站在後面,看了眼薛丁貴背後的櫃子,心道今天賬簿也許就能到手了。
薛丁貴聽完,臉色頓時比剛才還要難看,這個節骨眼真是所有事扎堆的出現,薛丁貴第一次後悔覺得自己不該找個小的,這會也能清靜些。乾脆給點錢打發掉算了,現在災民才是重點。
一想到災民,薛丁貴突然想到現在只是一個城門出現災民,若是日後災民從四面八方湧來,他山上藏的那些東西短時間可能就取不回來了,畢竟要出城門去山上,到時候各個城門口都是人,他怎麼都藏不住。
想到這,屁股直接離了太師椅,薛丁貴喚來了常跟在身邊的衙役,進了後室。
張梁見薛丁貴走了,慌忙山前掏出鑰匙,將知縣鎖在櫃子裡的賬簿取出。這賬簿日日都在薛丁貴眼皮下,害得他連動一動都不敢。藏好賬簿,張梁揹著手離開。
*
蘇靖宛當天晚上就拿到了賬簿,還沒來及翻看,就感覺到外面有人叫自己。李文桓當時也在屋內,讓蘇靖宛待在屋裡自己去外面檢視。
只見小乞丐掛在張府圍牆上,只露出兩隻胳膊和一個腦袋。
“那邊有動靜。”小乞丐言簡意賅,因為他已經攀在牆上許久,叫了半天才出來個人,還好護院沒過來這處,不過也是強弩之末。
“怎麼了?”蘇靖宛約莫聽出是小乞丐的聲音,也從屋子裡出來。
小乞丐又費力的說了一遍,話音剛落,兩手一鬆,只聽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牆內兩人當機立斷出了張府,直奔山路那邊。
進出山的路只有一個,兩人帶著摔生氣的小乞丐藏在山邊樹叢裡,打算守株待兔。
剛藏好沒多久,就有一個衙役慌里慌張地跑下來山,沒一會兒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他們這是做什麼?”蘇靖宛見衙役步調慌張,有些疑惑。
“你還記得那地洞的鎖麼?”李文桓出聲提醒。他們那日去探查地洞的時候,可是將人家的鎖給砸開的,如今上山的衙役發現,可不就慌里慌張的回去稟報薛丁貴嘛。
蘇靖宛也想到了這個,冷笑了一聲。
小乞丐見兩人如此默契,心中不滿,再加上剛才他見二人深夜還待在一個屋子裡,頓時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二位莫不是有龍陽之好?”
兩人同時轉頭,瞪著小乞丐。小乞丐頓時氣短,嘴裡還分辨著:“你倆長的又不像,舉止又曖那什麼的,明顯不是親兄弟嘛。”
李文桓正要辯解幾句,就感覺肩上多了個重量,蘇靖宛一把摟住了他,衝小乞丐說道:“我們龍陽怎麼了?”
小乞丐呆了一下,然後默默往邊上挪了挪。可是發現只要稍微遠離一點,就有蚊子來咬他,小乞丐又悄悄地挪了回來。
“這個給你,驅蚊。”李文桓將身上戴的香囊解開給了小乞丐。
小乞丐看著李文桓英俊的側臉,覺得這麼好的人一定是被惡霸欺負才有的這種嗜好,心中替他惋惜,也都忘記前幾日是誰逼迫他男扮女裝了。
蘇靖宛瞧他樣子,還想逗他幾句,就聽到山路上有了動靜,不一會就看到幾名衙役抬著箱子從山上下來。
這只是個開始,整夜,這幾個人都沒閒著,一趟趟往山上跑,直到破曉。
作者有話要說: 我……人在外地……估計這幾天字數都會少點。抱住我的存稿箱哭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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