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水兒對趙飛固不熟,跟南巧悄聲說道:“這人腦子是有毛病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維護莊妙君那個叛徒?!”
“他的腦子沒什麼毛病,只不過是喜歡莊妙君喜歡到忘恩負義罷了!水兒我們走吧,這種人,不需要理他的!只能說,趙嬤嬤養了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罷了。”
南巧心境淒涼,為趙嬤嬤默默地覺得悲哀。趙嬤嬤一個夫君有軍功的女眷,若不是為了趙飛固的事情,只需在後營中安享晚年就好了,也不會捲入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來,更不會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蘇滿樹告訴過南巧,若不是趙嬤嬤想要被判了斬首之刑的趙飛固,她也不會去找莊妙君,更不會被莊妙君所殺害的。只是如今,趙嬤嬤一心一意相救的義子,竟然口口聲聲地說出了這樣的話,若是趙嬤嬤還活著,不知是否寒了心的。
趙嬤嬤最後是被後營的幾個小將士給埋了的,因為趙飛固一直死咬著趙嬤嬤是叛國通敵的罪人,莊妙君是代趙嬤嬤受過的,只要趙嬤嬤的罪名被定下來,莊妙君就可以無罪釋放了。所以,趙飛固是拒絕給趙嬤嬤下葬的,甚至已經宣佈直接與趙嬤嬤斷絕母子關係,自然的,連同南巧這個表妹的關係也斷絕了。
南巧自然是巴不得自己與趙飛固別扯上關係呢,如此一來,她也算是安心了,只是趙嬤嬤當初想要認下她這個假的**巧,說到底也是為了給趙飛固鋪路的。
自然,無論趙飛固如何的作,莊妙君的罪名依舊是鐵板上釘了釘子的,根本就無法更改的。南巧一直在後營,不曾再聽說莊妙君的事情,日後也不曾再見過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死了。
幾日之後,徵夷大軍如期出征了。
南巧身處後營,無法見到蘇滿樹披掛上陣的恢弘場面,只能在心中默默地求上蒼保佑蘇滿樹平平安安的回來。
她腹中的娃娃一向是乖巧的,她的肚子慢慢的鼓了起來,也不曾感覺到他調皮鬧騰,就連季水兒都羨慕不已,搖著頭猜測:“滿樹嬸子,你的娃娃一定是像極了滿樹叔的,他平日裡就是十分乖巧的。不像是我肚子裡的這個,像極了活潑亂動的唐啟寶,整日的鬧騰,害得我都睡不好覺!”
南巧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可是轉念一想到蘇滿樹的幾次不正經,頓時就紅著臉小聲否認,“你滿樹叔可不是這麼老實的人的,這娃娃定然是像了我的!”
季水兒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滿樹嬸子一看就是個溫柔賢淑的,這娃娃定然是像了你的……”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一名小將士過來稟報:“蘇將軍夫人,後營門口傳來信,說是,說是……”
“說是什麼?”季水兒是個性子急得,見那個小將士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究竟是什麼事,頓時就急著追問!
“說是蘇將軍的祖母、母親和妹妹們來了,還有、還有……”小將士支支吾吾了半天,似乎還有話要說,最後一咬牙說道:“還有位自稱是蘇將軍未過門的媳婦兒女人……”
南巧忙著問:“你說什麼?”
“回將軍夫人的話,他們就是這麼說的,末將也不知他們究竟是真假!”
南巧定了定心神,“他們如今人在何處?”
“回將軍夫人的話,他們如今就在營地門口,事關重大,末將才來稟報的。”營地之內是禁止外營家眷來探親的,除非有特批手續的,例如季水兒的那種情況。
只是,南巧記得蘇滿樹自幼離家十四年,以往也不曾有書信往來,如今他的家人竟然就突然冒了出來。蘇滿樹又在前線打仗,南巧也不曾見過他的家人,也不知究竟該如何處理。更何況,小將士口中似乎還提到了一位蘇滿樹未過門的媳婦兒?
南巧皺眉,這都是什麼事啊!
她與小將士打聽過後才知道,一行過來的一共是六位女眷,其中一位自稱是蘇滿樹的祖母,一位自稱是蘇滿樹的母親,還有一位據說是大伯母,還有兩位是妹妹,剩下的那位就是所謂蘇滿樹未過門的媳婦兒。
季水兒聽聞之後,立即就為南巧抱了不平,厲聲說道:“滿樹叔未過門的媳婦兒?滿樹叔如今已經成了親,哪裡來的未過門的媳婦兒,滿樹叔的家人這麼說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不知道滿樹叔如今已經成了親嗎?”
那位小將士斗膽地說道:“末將覺得他們……他們或許是不知道蘇將軍如今已經是將軍了。他們只與我們打聽一個叫做蘇滿樹的將士,若不是蘇將軍這般有名氣,我們這些守門的將士也不可能知道他們要找的這個人!”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