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南巧語氣平靜的答,心中卻忐忑不安,畢竟是第一次要見蘇滿樹的家人說她不緊張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是,如今看來,蘇滿樹的家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麻煩些的。
季水兒問南巧:“滿樹嬸子,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南巧說:“你滿樹叔去了前線打仗,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他的這些家人我暫且不便在後營中與他們相見,我會託人將他們先安頓在鎮子上,這幾日我便出去見見他們的。”
“滿樹嬸子,我陪你一起去見他們。”
“水兒,你如今的月份已經大了,眼瞧著馬上就要臨盆了,不便再長途跋涉陪我去鎮子上了。你放心,我自己去也會尋幾個小將士做護衛的,不會冒然做些什麼的,不會有事的。我將他們安頓好之後,其他的事情就等著你滿樹叔回來再說。”
“滿樹嬸子,你一定要小心啊,如今你也是有了身孕的人,無論發生什麼,都莫要與他們動氣。”季水兒十分不放心南巧,她可是記得剛才的小將士說了,那些人中,竟然還有蘇滿樹未過門的媳婦兒,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南巧先是託了人,在鎮子上租了一間院落安頓了蘇滿樹家的家眷,又過了兩日,與上頭申請得到允許之後,才做了馬車出了後營。
後營離鎮子有些距離,等到南巧到了鎮子上,天色已經黑了。她租的那間院落裡,出了給她開門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見了南巧,眼睛瞪得溜圓,急忙問她:“你是誰?”
南巧自我介紹:“我是蘇滿樹的妻子。”
“你是……大哥的妻子?”小姑娘顯然是不怎麼相信,搖著頭說:“可是,我大哥未過門的妻子就在院子裡,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大哥的妻子呢!”
南巧不動聲色地說:“我是西北軍營主帥齊王殿下許配給你大哥,是有朝廷婚書的。”
“你……真的嫁給我大哥了?”小姑娘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悄聲地問南巧:“他們都說我大哥做了將軍,他可是真的做了將軍?”
南巧點頭,說道:“蘇滿樹如今正是徵夷大軍的主將,此刻正在戰場上與北夷蠻人打仗呢。”
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與南巧對視,垂著頭紅著臉說:“我叫蘇滿葉,是我家的三丫。我偷偷地叫你一聲大嫂,若是我奶奶和孃親她們等一下說了什麼難聽的,我不能幫你說話,你也別介意我。”
南巧知道小姑娘是好心,便朝她笑了笑,點了點頭,朝她道了謝。
她之後跟著蘇滿葉進了堂屋,才發現,屋裡的人似乎早就知道她要過來似的,已經在椅子上都做好了。
其中主位上坐著位滿頭白髮的老婦人,穿著一身洗的發白布衣,正板著臉,直勾勾地盯著南巧看,滿臉的嫌棄。
她旁側坐了兩位婦人,其中一位一看就知道她是蘇滿樹的孃親,因為她與蘇滿樹的眉眼之間很是相像的。她在南巧進來時,就一直打量著南巧,從上打量到下,最後目光落到了南巧為隆起的小腹上,嘴巴長得大大的滿是驚訝。另一位婦人年歲略長了一些,一身白布衣,頭上還帶著一束白花。應該就是蘇滿樹的大伯母了。
另外的兩張椅子坐著兩個姑娘,一個與之前給南巧開門的蘇滿葉很像,只是年歲上好像是大上一些的,另一個南巧不用猜就知道她是誰了,因為她正用一種惡毒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南巧,好像恨不得把南巧生吞活剝了似的。
南巧先朝著蘇滿樹的祖母和母親和那位年長的婦人行了禮,蘇滿樹的祖母盯著南巧開了口:“你腹中懷的,可是我們家滿樹的娃娃?”
這話問得讓南巧極不舒服,但是她還是極其有禮貌地說道:“祖母,我是蘇滿樹明媒正娶的媳婦兒,是有朝廷婚書的,我這腹中自然是蘇滿樹的娃娃。”
蘇滿樹的母親似乎想要起身去拉南巧,卻被蘇滿樹的祖母給攔住了。她盯著南巧說:“雖然你是我們滿樹的媳婦兒,但是你與我們滿樹成親的時候,我們這些長輩卻全然不知,更何況,滿樹是已經定了親的,如今人家姑娘年歲已經到了,自然是要與滿樹成親的。”
蘇滿樹的祖母說話時,抬手指了指坐在旁側的那位姑娘。她因為極度氣憤,原本有些清秀的臉扭曲的已經不成樣子。
南巧態度極其溫和地說道:“祖母,我與蘇滿樹的婚姻,那是當今的齊王殿下親自下的軍令,您的意思莫不是要蘇滿樹停妻再娶?”
蘇滿樹的祖母似乎十分不喜歡南巧的頂嘴,拉著臉說道:“你們的婚姻是齊王殿下定的,訂的不假,但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