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經脈暴斃而亡!
江湖之人對於武藝的渴望雖是強烈,但很少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去換取什麼,尤其是在先輩的試驗中,幾乎十個人洗髓,十個人都是以暴斃告終。由此可見,洗髓一事,痛苦之餘,還極有可能身死其中!
“這該死的老東西!”戰王爺握緊雙拳,咬牙切齒的看著她氣息奄奄的拉攏著腦袋,仿若昏厥過去。
即便在知道蘇子衿就是容青這件事的時候,戰王爺也沒有想過,她的童年竟是這樣的灰暗,灰暗到看不到一絲光亮。
寂靜的幻境之內,唯有火焰的聲音,噼裡啪啦作響。她恍恍惚惚醒來,瞧著屋內空無一人,卻是扯起唇角,露出嘲諷的笑來。
好半晌,她才喃喃出聲,那微弱蚊蠅的嗓音,暗啞而沉重,像是一顆毒瘤,頓時種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她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來,仿若可以看到他們的存在一般,神色無比落寞:“天,怎麼還不亮?”
她等著天亮,等著光明的到來,可是等來等去,卻依舊是無盡的黑暗何其可笑?
一句簡短的話,就好像是魚刺一般,深深扎入每個人的咽喉,疼的他們幾乎崩潰。
是啊,她的天,從未亮過!
黎明將至,一大隊人馬在荒山野嶺中,安營紮寨,稍作休息。
為首的將士身著銀色鎧甲,眉清目秀,只面板曬得古銅,瞧著便添了幾分陽剛之氣。
他站在懸崖邊上,有涼風拂過,英挺的鼻尖微微皺起。
正是時,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聽得將士微微擰眉,冷聲道:“閣下可是有何事?”
一邊說,他一邊轉過身子,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暗影之上。
“王妃有家書與副將軍。”那人抬眼,平淡無奇的臉容在微微露白的天色中,顯然不是偷雞摸狗之輩。
“王妃?”將士挑眼,嘴角一勾,便笑道:“難不成你是攝政王的人?”
他鳳非的妹妹,正是攝政王樓霄的正妃,鳳年年。而此次領著幾萬人馬,也是為了進煙京,助力樓霄奪權。
“副將軍誤會了。”青年聞言,反問道:“看來副將軍是打算助反賊謀國,毀鳳家一世英名了?”
雖是一句疑問的話,可自這青年的口中說出,卻是有些肯定的口吻,聽得鳳非一怔,心中暗道眼前的人,恐怕不是表面所瞧著的這樣簡單。
緩了緩心神,鳳非才嗤笑一聲,道:“那又如何?年年乃我鳳非的妹妹,難不成閣下以為,我鳳家會為了上位的小皇帝,而捨去自己的妹妹?”
如今樓蘭早已帝位如同虛設,在鳳非看來,退位讓賢,只是早晚罷了。雖然他和自己的父親從未想過支援樓霄上位,可如今收到鳳年年的信函,他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鳳家從未想過如何權勢滔天,但鳳年年是鳳非和鳳展心頭的珍寶,顯然不可能讓她也跟著陷入危難之中。
“副將軍可是知道,我這裡有另外一封信函?”青年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回道:“王妃的親筆之信。”
說著,他立即便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封信函,遞到了鳳非的面前。
“你是年年的人?”鳳非挑眼,顯然心中依舊狐疑。
若是鳳年年的暗衛,那麼絕無可能像眼前這人一般,從容而冷靜,並且話這樣的多,完全不是暗衛的作風!
“不算。”青年笑著,執著信函的手卻是一動不動。
他看著倒是不甚著急的樣子,可這一幕落到鳳非的眼底,委實便更加奇怪了幾分。
略微一思索,鳳非才伸出手,將他手中的信函接了過來,兀自沉默著開啟。
只是,在信函開啟的一瞬間,鳳非的眼底便有詫異的情緒溢位,越是看下去,他眸中的驚疑不定,便越是露了出來。
“這當真是出自年年的手筆?”穩下心神,鳳非沉吟問道。
信函裡頭的字跡是鳳年年的不錯,語氣和口吻也和鳳年年的一致,只是內容,卻是和先前的信函截然不同,前一封是求救,而這一封,卻是求著讓他不要助力樓霄更甚至是讓他反咬樓霄一口,讓樓霄兵敗倒下,直接被剷除!
“自然。”青年笑道:“前一封乃王妃在樓霄的監視下完成,自然只能求救,而這封信,卻是王妃艱難的交給我們,讓我們為之轉達。”
原本這封信該是給威虎將軍鳳展的,但這一次前來煙京的,卻只鳳非,所以,他便只好將其給了鳳非,畢竟無論給誰,只要目的達到,即可!
顯然,鳳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