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虛弱至極。”
頓了頓。孤鶩便又繼續道:“屬下本也對蘇子衿的病有所懷疑,但經過多日的觀察,發現她每日要服藥物許多,稍稍有所勞累便像是損耗極大一般,必須得休息很久,且她長期面色慘白,氣息十分虛弱……恐怕比外界傳聞更為病重。”
蘇子衿的病,其實已經像是入了膏肓之人,她每日裡服用藥物許多,即便是說她在用藥物吊著一口氣,也絕不過分。
司言聞言,眸光微微冷凝,他面色清冷,抿唇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顯得有些思緒沉沉。
半晌,他才復低眸看向孤鶩,淡淡道:“在幽冥待上七天再出來。”
幽冥!孤鶩心下一愣,隨即不敢忤逆,便拱手低頭道:“屬下領罰。”
說著,孤鶩沒有遲疑,便立即起身離開了。
……
……
夜深人靜,烏雲蔽月,街頭巷尾處,歌舞全息。偶有狗吠貓叫,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無比詭異。
彼時,戰王府內戒備森嚴。落樨園稀稀疏疏有風過樹林的聲音,紅月金木樨在暗夜之中,越發顯出光芒萬丈。
蘇子衿伏在案几之上,手邊是一碗早已喝完的安神湯,她右手執筆,素日裡言笑晏晏的眸子此時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冷的仿若嚴冬冰雪,無法消融。
上善若水。
她不緊不慢的寫下這四個字,神色開始有些恍惚起來。夢中的場景一幕幕浮現在她的眼前,那遍地的皚皚白雪,被鮮血染紅了的漫山殷紅,還有……故人埋在冰雪中的臉容。
其中,便是有若水的。那個笑起來清透乾淨,看似溫雅嫻靜又帶著些許放浪形骸的若水,那個膽小怕死又出乎意料的勇敢堅強的若水。
那個……總是一聲聲喚著青絲,又一次次開玩笑說要自己娶她的若水。
“青絲,不然你娶了我吧?”若水眨了眨眼睛,眼底閃爍著亮光,彷彿一個期待被餵食的小獸,笑眯眯道:“你娶了我,咱兩就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啦!”
不過十一歲的小姑娘,一副天真不諳世事的模樣,好似連什麼是成親,什麼是嫁娶都不太明白,只一心以為,這樣便是永恆可以在一起。
“尚若水,”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道:“你我都是女子,我如何娶你?”
“哎呀呀,我知道我知道。”若水撇了撇嘴,有些俏皮,戲謔道:“你是想嫁給某人,當然不願意娶我咯。”
“這是陛下的意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頭,低聲道:“即便沒有與他的婚事,我也不會娶你,自古女子便是沒有娶女子的道理。”
“嘖。”若水笑嘻嘻的瞧著她,似懂非懂道:“你安心嫁給他吧,左右等你回來,他總要待你好的。”
頓了頓,她又信誓旦旦道:“我可是會看著你出嫁的哦!他要是敢待你不好,我便揍扁他!哼!”
……
就在這時,有陌生的呼吸聲傳入耳裡,打斷了她兀自陷入的那段回憶。
蘇子衿閉上眼睛,手中的筆緩緩放下,臉上的冷意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素日裡的從容笑意。
她言笑晏晏的看向窗邊,語氣輕柔而平靜,道:“世子可知夜闖女子閨閣,是登徒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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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司言夜探
蘇子衿的話一落地,四下便有一時間的寂靜無聲。
而後,有人從窗臺外極快的閃身入內,那人黑衣清貴絕倫,容顏秀美,彷彿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只見他眉眼璀璨精緻,薄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出塵絕欲的清冷無情。
“主子!”門外的青煙和青茗一聽到蘇子衿屋內有動靜,便立即出聲問道:“可有什麼不妥?”
今夜蘇子衿又是做了噩夢,她醒了之後,喝下一碗安神湯,便將她們都遣了出去,青煙等人也知道大約是因著沈芳菲與若水的相像,讓她想起了一些舊事,於是不敢打擾便都退了出去,卻一直不敢鬆懈,齊齊守在門外。
蘇子衿聞言,只淡淡一笑,神色平靜無波:“無事,不過是隻老鼠,你們都退下罷。”
司言凝眸抿唇,一聽到她將自己比作老鼠,英挺的眉梢不由一蹙,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主子……”聽蘇子衿的語氣,顯然裡頭有些情況,青茗不由急切的出聲道:“主子,可是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