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間一絲憨厚老實,可見此人的心性單純。
一看見她睜開眼睛,那男子的臉上便露出笑意,隨即他放下手中手中的藥,便跑了出去,一邊跑,他還一邊道:“娘,那姑娘醒過來了!娘!”
蘇子衿微微凝眸,心下知道自己是被人所救。於是她緩緩爬了起來,不由便開始惦記起司言來。
司言傷勢極重,也不知他現下如何了,但願如今的司言,同她一般,安然無恙。
蘇子衿兀自想的入神,很快便有人踏進了屋內。
那女子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眉眼慈祥,眸含善意。
她急急的走到蘇子衿面前,溫和笑著問道:“姑娘,你現下可是感覺好多了?”
“好些了。”蘇子衿點了點頭,隨即緩緩攢出一個溫軟的笑來:“多謝嬸孃救命之恩,只是……不知我兄長可是也一併被嬸孃所救?”
現下蘇子衿最在意的,大約便是司言的安危了。且不論這幾日司言對她有好幾次救命之恩,就司言此人關係重大來看,他都是不容有任何閃失的。
而她與司言的關係……蘇子衿想,最合理的大概便是兄妹了。
白大娘一瞧這絕美的小娘子溫言細語的模樣,心下不由有些愣神,倒是生平頭一次瞧著這般美豔且高雅的女子,
心中微微一嘆,白大娘便道:“姑娘,你兄長在另一頭的屋子裡,只是他傷的有些厲害,這一連兩日下來,竟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聽著她的話,蘇子衿倒是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司言活著,且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訊息。他受了那樣重的傷,又在水中浸瞭如此之久,自是不容易那麼快恢復。
見蘇子衿沒有說話,只是垂下眸子,一副溫軟的樣子,白大娘不由心下一酸,手下也伸了出來,在蘇子衿沒有反應的時候,她便撫了撫蘇子衿仍舊纏著紗布的小手,寬慰道:“姑娘也不必憂心,自是在白大娘這兒安心住下便是,你兄長那兒,大娘鐵定可以幫你治好了。”
蘇子衿抬眸,彎了彎嘴角,感激道:“多謝白大娘。”
這時,先前那清秀男子走了進來,只聽他道:“那日我娘在河邊洗衣,不想卻是瞧見姑娘和兄長滿身是血的便漂了過來,著實嚇壞了。好在姑娘如今沒事,姑娘和你家兄長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遭到仇家追殺不成?”
蘇子衿聞言,不由微微垂眸,這些人雖是良善,但難免受到她和司言的牽連,如今她和司言雖都安排了封鎖訊息,但還是有些暗地裡的人想要藉此機會,將他們剷除。
比如暗影門……
想到暗影門,蘇子衿的眸色便深了幾分,若是被暗影門知道她和司言在此處,想來會屠戮整個村莊,所以她和司言的真實身份,決計不能暴露!
白大娘怒其不爭的瞪了眼兒子,便斥道:“白楊,你怎的提起人家小姐的傷心事?”
“白大娘嚴重了。”蘇子衿微微笑了笑,淡淡道:“小女名喚容長安,是錦都容員外家的嫡出小姐,哥哥是容長言,在父親死後,便繼承了家業。只是,長安和哥哥都是自小定親了人家,沒想到,未過門的嫂嫂和長安即將嫁給的夫婿勾結在一起,為了私吞容家的家業,便連夜派人誅殺長安與哥哥,哥哥帶著長安躲進樹林,不巧遇到了山間猛獸,為了保護長安,哥哥……”
說到這裡,蘇子衿不由一臉傷心,她面上雖掛著輕笑,可神色之間卻是一副傷情不已、故作堅強的模樣,實在讓人瞧著心疼不已,尤其這女子容色極好,便是沒有落淚,也平白的讓人覺得楚楚動人。
聽著蘇子衿的話,白大娘不由有些憤憤,這世間竟是有如此鮮廉寡恥之人,一個未過門即將做人家媳婦兒的女子,和一個要娶人家妹妹的男子,竟是勾結在一起,一心只為了私吞家業,這樣的人……簡直無恥之極!
“姑娘莫要傷懷,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白大娘心中為蘇子衿感到不值的同時,也十分的疼惜她。
一旁的白楊緊握拳頭,忿忿不平道:“實在太過分了,這村外之人,多是狼子野心啊!”
“白大娘,長安可否去看看哥哥?”蘇子衿仰頭,淡淡笑起來:“也不知哥哥如何了,長安心中實在掛念的緊。”
“自是可以。”白大娘嘆了口氣,瞧著眼前這個如此美豔又溫軟的女子,心中不由罵著那些無情無義之人的喪心病狂。
蘇子衿聞言,便點了點頭,隨即她很快穿了鞋子,緩緩的就跟著白大娘到了另一間屋子。
蘇子衿進去的時候,司言就靜靜躺在床上,他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