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引導下分列站定,人人頭裹紅巾,身穿紅色號衣,肩背火槍,列成方陣緩緩向貴溪城走來,在陣後七、八門洋炮一字排開,**著上身的炮手們肅立在炮傍等候命令,幾十個穿著紅背心的將官跨著馬刀騎著高頭大馬在陣地前來回巡視著,隊伍裡不時傳來吶喊聲,隔得遠了,也聽不大清在喊什麼。
羅澤南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城牆上計程車兵們扯去炮眼上的灰布套了,立刻開始炮擊前進中的太平軍士兵,離得遠了,炮彈大都落在了太平軍的隊伍前面,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傷亡,但也讓焦富下令停止前進,隨後太平軍的十二磅洋炮開始發話了,顯然太平軍是想在城牆上炸開一個缺口,炮火全都集中射擊東南角一塊,開花彈打得城上磚石飛濺,不斷有清兵從城頭上翻身掉下來,摔得面目全非。羅澤南心中憤怒,城上的大炮,打來打去就是夠不著這夥該死的長毛子,而對面的炮彈卻是一個又一個的打得城上守軍七暈八素,羅澤南乃湘軍悍將,當然不肯坐以待斃,馬上下令整隊,準備出城廝殺
幾個哨官帶著兵勇開啟城門衝出來的時候焦富輕輕的笑了笑,根本不相信這一千多人就能衝擊自己的陣地,也馬上下令各旅帥統帥聖兵,以旗號為令,順次施放排槍。衝過來的湘軍也是裝備洋槍的精銳,加上多次與太平軍做戰,心理上也不像綠營兵那樣對太平軍怕得要死,竟也排列整齊的衝過來,邊衝邊用排槍射擊,焦富時不時的聽到耳邊“嗖”的一聲飛過一顆鉛彈,但是他仍然端坐在馬上,動也不動,只是盯著湘軍衝擊的速度。
突然,焦富揮了揮手,馬上站在他左邊的軍帥旗手狠命的揮動手中的三角軍帥旗,立刻太平軍陣前槍聲大作,硝煙不斷騰起,站成數排的聖兵們有秩序的順次裝彈,開槍,射出一排排密集的彈丸,一下子就放倒了幾十個跑在最前面的湘勇,這夥湘勇也真兇悍,並沒有轉頭逃跑,而是在哨官的指揮下就地爬下開槍還擊,倒也形成了一定的火力,把站在前排的太平軍打倒了不少,焦富親眼看到一個卒長旗手剛剛把戰旗舉起來就被擊中腦袋,一聲沒哼就仆倒在地。可惜湘勇雖然勇猛,但卻沒有火槍連續射擊的習慣,射了一陣排槍後,就拔出腰刀要上來拼命,這邊的太平軍卻還是不緊不慢的依次排槍還以顏色,又“乒乒乓乓”的打了一陣,這夥衝出城的湘軍連滾帶爬的逃了回去。
站在城上的羅澤城暗暗搖頭暗道這蘇南長毛果然不同一般,紀律嚴明,戰守有度,嘆息之餘又奇怪對面的長毛並不乘機衝殺,仍是站在原地不動,靜待城牆崩塌,看來一旦城破,那接下來的戰鬥才是真正見分曉的時候了,於是急忙把林福祥的一千撫勇調到缺口後面,心想讓他們先去當炮灰,擋一擋長毛的銳氣,湘勇隨後再上,必可功成。
於是戰守雙方都在靜待著城牆崩塌,這貴溪城牆原來就不厚,炸了一會也在大夥期待的目光中無可奈何的晃動了幾次,倒了一下來。
第六十九章:勸降
第六十九章:勸降
隨後太平軍的洋炮馬上開始炮擊缺口,剛剛想衝上去的撫勇一下子被炸倒一片,哭爹叫孃的又退了回去,這邊的太平軍士兵也開始一隊隊的向缺口衝去,衝在最前面的是新九軍前營計程車兵,他們端著火槍毫不理會城上不斷射來的子彈,在師帥旗的導引下飛快的跑向缺口,緊跟在他們身後是中營和後營計程車兵,他們邊跑邊有組織的向在城牆上露出頭的湘勇開槍射擊,掩護衝在最前面的前營弟兄,在快要接近缺口的時候雙方的炮火都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了那四丈長的缺口上。
太平軍的炮火剛停,林福祥就抽出腰刀,指揮著撫勇再次衝上了上來,剛剛佈置好,太平軍前營的弟兄也衝了上來,在丟出一排手榴彈之後,兩支軍隊就撞到了一起。新九軍和新十軍是蘇南新軍中唯一兩支只裝備火槍而不配發腰刀的部隊,這兩支部隊在軍校整訓的時候威卡就建議加強刺刀的訓練,而王財也認為如果大刀真的比刺刀有用,那為什麼後世的軍隊選擇刺刀而不用大刀呢?因此這兩支新軍全部由普魯士軍官教授刺刀拼殺技術,還專門練習如何用刺刀對付清兵的大刀、長矛,今天拿來對付撫勇剛上派上用處,雙方在缺口的碎磚亂石上碰了幾個照面,站在城頭的羅澤南就知道撫勇不是這群髮匪的對手,他甚至在心中暗暗的對比了一下,估計換上湘軍也討不得便宜去,更何況這夥長毛組織嚴密,衝鋒、掩護各司其責,相互配合,後面遠遠看去至少還有三千人的預備隊,這和在九江、湖口遇到的長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現在他開始理解在蘇北打了快半年的僧格林沁了。
撫勇不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