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宣帝宇文贇,羅莎麗亞知道這個皇帝,沒辦法,宇文贇太出名了,歷史上荒淫無度的皇帝不少,但荒到宇文贇那個程度的還真不多。
宇文贇在位不到二年,他當皇帝乾的一件事,就是把他爹的遺孀,他所有年輕漂亮的後媽們都變為自己的後宮,而且還同時冊封了五個皇后,堪稱史無前例。
不過宇文贇名氣再大,也比不上他的岳父,他岳父正是隋文帝楊堅,老丈人奪了女婿的江山,這在歷史上也不多見。何況楊堅篡位後,還幾乎殺盡北周皇室。
在周宣帝身邊當官,確實風險太大了,羅莎麗亞點頭:“你外祖父的確退得好。”
“然後他隱居了,不想再做官,所以把伯母嫁給你父親?”羅莎麗亞推測後來劇情。
“哪有那麼容易?”杜誠的表情似笑非笑,很有點忍俊不禁的意思,“我父親根本不認識我外祖父,只不過他那次行醫到了我外祖父隱居的鄉下,我外祖父當時正得了風火赤眼的病症,父親給他醫治,也只是每天過去換藥,並未多做停留,也沒見過我母親。”
“說來也巧,我外祖父眼睛快好了,就在最後複診那天,因為一個急症病人拖延了時間,我父親趕到我外祖父家時已經傍晚,不過是複診,晚些也沒關係。外祖父的眼睛確定全愈,他老人家那天興致很好,非要留我父親吃晚飯,父親推辭不過,只好答應。誰知飯才吃到一半,原本好好的天色卻突然下起傾盆大雨,這下父親回去也難了,只好借宿。”杜誠講起父母的往事。
“再然後呢?”羅莎麗亞非常感興趣,就這一晚上兩人就有了感情,相會於後花園中,一見鍾情,然後私奔?不過這麼大的雨,誰會去後花園?
“然後半夜我母親突然腹痛,”杜誠說的有點煞風景,“家裡住著個郎中,外祖父當然是請父親診治,這一診治不要緊,父親診斷出這是盲腸病症,必須馬上手術。好在父親行醫在外,手術物品都是隨身帶的,他親自動手,母親終於平安。”
急性闌尾炎?那還真虧了杜誠的父親。
“後來,見母親沒事了,父親便要告辭,外祖父卻不讓他走,說他看了自己女兒的身子,一定要他負責。”杜誠想起來就覺得有意思。
“動手術的郎中都是男的,難道每個都要對女病人負責?”羅莎麗亞想不通這點,而且她也擔心,要是杜誠日後行醫也碰上這事情怎麼辦?
“家父當時也是這樣說的,可外祖父也有他的道理,他老人家說,父親和母親都是年輕男女,都未婚配,那晚也沒外人在場做證,傳出去對母親名聲不好。外祖父給了父親兩條路,一是和母親成婚,二是讓外祖父殺了他。”杜誠笑了,“父親當然選了一條路。”
羅莎麗亞沒有笑,反而很嚴肅認真地問他:“那你呢,換成你會怎麼選?”
“我當然…”杜誠有時反應也是很快的,“我當然寧死不屈了!”
“說謊!”話是如此,但羅莎麗亞還是忍不住笑了,“以後不許你給未成親的女子看病,包括寡婦在內,”可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她又加上一句,“除非我在場。”這男人真得看緊點。
杜誠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父母夫妻恩愛,可一提到怎麼娶了母親的,父親還是會忍不住嘆氣。原來在男人看來是天賜良緣的豔遇,女人卻會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難怪母親出身官家,卻肯帶著自己一路走南闖北的跟著父親,原來也是在看著他。
……
眾人都在忙著繡品,崔老夫人知道羅莎麗亞要成親了,還特地從清河讓人送來幾匹紅綢,新嫁人的女子一年內都要穿紅的,這綢緞自然用得上,嫁衣做好了,幾人就開始做秋天穿的紅夾襖,冬天穿的紅棉衣,陸氏還偷偷把剩下的邊角料帶回家,縫了幾件嬰兒的小肚兜,喜滋滋地收藏好,準備明年用。
身為婚姻大事中的女主角,因為不會針線活,羅莎麗亞反而成了最閒的一個,每天就是當個衣架子,讓人量尺寸,試衣服。
她可是閒不住的人,心裡又還惦記著太白居,杜誠考完試兩人就忙著訂婚,太白居到現在還沒正式開張營業呢。
雖然在這個年代,男人養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不光是杜誠,連陸氏也不同意兒子花媳婦的錢,所以不主張羅莎麗亞再辛苦經營太白居。不過,賺點零用錢也是好的,沒有正式營業,羅莎麗亞只做了點糕餅隨便賣。
七月初七,是所有古代女子最重大的節日,要比賽穿針引線,還要做“乞巧果子”和“瓜燈”。
穿針引線羅莎麗亞不在行,但要論做巧果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