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趙淳皺了眉:“難道在護軍眼中,如故自己的事情她自己說了不作數,全都需要經由護軍首肯麼?”
陸稹本想著抽身離去,聽著趙淳的這句話,他又慢慢回過身,天光從烏頭門慢慢地灑下,他似笑非笑地道:“統領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他聳了肩,梅蕊便站在他的身後,神情很是困惑,陸稹瞧不見,他負著手:“這些都與統領沒有什麼干係,如故是陛下身邊的人,若是出了什麼事,陛下怪罪起來,便怕是連統領也受不起。”言語間帶著若有似無地嘲弄,“統領莫不是覺得有太后撐腰,這長安城便能橫著走了?”
趙淳氣息一窒,咬牙便道:“陸稹,你莫要欺人太甚!”
北衙又如何,這樣滔天的權勢怎麼能握在一個閹黨手中,他陸稹遲早都是要落敗的,不曉得在神氣什麼!但這般節骨眼上,他決計不能壞了王爺的大事,瞧著陸稹的眉慢慢往上挑,呵地一笑:“這也與統領沒有什麼干係,統領還是先顧好己身。”
言罷便轉身出了趙府的門,梅蕊待在原地沒跟上去,趙淳懇切地喚了聲:“蕊妹妹。”
情意深又長,梅蕊打了個顫:“兄長有話便講,護軍還在外面等著呢。”
她這樣看重陸稹,趙淳磨牙切切,滿臉的酸意:“你瞧好了他是怎麼樣的人了不曾?便是這樣,你也想跟著他上刀山下火海的,萬死莫辭?”
梅蕊斂了眉,“統領怎麼還是這般口不擇言呢?”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趙府的家丁個個低頭垂首地候在那兒,趙淳方才說的話全都被他們聽了去,她話裡的意思有些冷,“言多必失,這一點統領大抵還是不曾曉得確切,望統領珍重。”
言罷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