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告訴祁佑年一個原因,一個祁佑年無論如何都不能無視,且一定會樹叢她的原因。
“阿佑此時進宮請旨,不出一月,紀家必定家破人亡。”紀曉棠的神態和語氣中,幾乎不帶任何情緒。
然而這句話,卻讓祁佑年立刻就僵住了,連何至於此,他一定會盡力保護紀家這樣的話,都無法說出。
半晌,祁佑年垂下了頭。
“曉棠,依你的意思……”
“阿佑,你帶了韓克讓回來。”紀曉棠這句是肯定,不是問句。
“是的。韓兄與我同來,此刻就在驛館。”祁佑年告訴紀曉棠。他稱呼韓克讓為韓兄,顯然這些日子,兩人相處的不錯。
這也是紀曉棠意料之中的事。
但凡對方不是實在猥瑣不堪之人,又怎麼會不與祁佑年成為好友呢。
“阿佑要向太后和陛下請求恩典,就請求徹查讓韓克讓蒙冤受屈,隆慶初年的那場科場舞弊案吧。”紀曉棠緩緩說道。
祁佑年抬起頭,一雙眼睛望著紀曉棠。
“阿佑,我瞭解你。雖然兵不厭詐,但是你將韓克讓當做朋友,許諾了他的事,你一定想要做到,否則就會寢食難安。隆慶初年的科場舞弊案,牽連甚多、黑幕重重,若沒有恩典,不僅查不出實情,還會害了韓克讓。”
似乎是知道祁佑年會說什麼,紀曉棠很快又接著說道:“阿佑,內亂雖大部平定,然而北蠻蓄勢待發,你也不可能永遠留在京中。你護不住韓克讓的。”
“曉棠,這些日子,你查了那個案子?”祁佑年問。
而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我也並不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然而那個時候他也並不在京中,且年紀尚小,且一家子武人,不比讀書人關心這樣的事。
這件事,侯府似乎也不想讓他知道太多。
如今見紀曉棠如臨大敵的樣子,祁佑年立刻就明白了。
祁佑年抬眼看向秦震。
秦震鄭重點頭。
“阿佑,那件事的黑幕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就算是將我安王府、威武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