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化了,將真相掩藏了起來。
因為,若是沒有顧霞兒,紀二太太不會……小產。
只可惜。這些懷疑最終只能是懷疑,因為紀曉棠無法回到那個時候再去探尋真相。
可惜、可恨,當時她太小,雖然不能說像現在的紀曉芸一樣不知事,卻同樣是個天真無力的孩子。她沒法子看透有些人心的險惡,沒法子保護自己的親孃,沒法子護著這家。
然而。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不管她的懷疑是不是真的。她都寧願信其有,以策萬全!
如果那個時候紀二太太就有了身孕,那麼現在。紀二太太十有八九是同樣有了身孕。
紀老太太這個時候叫了紀二太太去,顧老舅和江氏還沒有走。
如果放在平時,紀曉棠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是如今紀二太太的身體情況不同。不能讓紀二太太受到絲毫的傷害。
紀曉棠想到這裡,就再也坐不住了。
“香秀。你去找我爹爹來。”紀曉棠先打發了香秀去找紀二老爺,然後才對程嬤嬤道。“嬤嬤稍坐,我去看看我娘。”
“好。”程嬤嬤看了紀曉棠一眼,就點了點頭。她並沒有主動提出要跟紀曉棠同去。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程嬤嬤對紀曉棠有足夠的信心。
紀曉棠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應對這家裡一般的事情,卻已經是遊刃有餘了。
紀曉棠囑咐了程嬤嬤兩句,忙就帶著丫頭往紀老太太的院子裡來。
……
紀老太太院中上房
紀二太太進屋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的。可是抬眼看到紀老太太的臉色,紀二太太的心就是一沉。
紀老太太從來不擅長掩藏心思。怒氣都擺在了臉上。看著紀二太太,紀老太太的臉上不僅是怒氣,還有恨意。
紀二太太雖然不知道紀老太太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心裡卻明白,今天這一場不能善了。
雖是如此,紀二太太還是帶著笑給紀老太太行禮,然後就要給顧老舅和江氏見禮。
“他們經受不起!”紀老太太立刻就阻止了紀二太太。
紀二太太立刻就愣住了。
“他們是什麼人,當不起你二太太的禮。他們不過是我這個破落戶老太婆的兄弟、兄弟媳婦,怎麼跟你這金貴的二太太比!”
“也別說是他們了,就我這老太婆,也當不得你二太太的禮。我算什麼,吃喝穿戴都靠的是你二太太,你二太太不高興了,立刻就能治死了我,要你給我行禮,當是我老太婆給你磕頭!”
紀二太太一下子更加懵了。紀老太太一頓罵來的沒頭沒腦,卻句句誅心的話。紀二太太並不是個性子軟弱的人,卻也實在當不得這個,當下就紅了眼圈掉下淚來,一面就給紀老太太跪下了。
“老太太,這些話是怎麼個來頭。老太太要治死媳婦,也得讓媳婦死個明白。”紀二太太的話軟中帶硬。
這是紀二太太的性子使然。紀二太太也是個性子倔強的女人,尤其是在被無故冤枉的時候,她內心是不甘低頭的。
紀二太太的話,進一步地激怒了紀老太太。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我這好賢良的兒媳婦。我不過說了她兩句,她就說我要治死她。”紀老太太立刻越加發作起來,“顛倒黑白,今天氣死了我,她就得了意了。”
顧老舅和江氏忙都假惺惺地勸紀老太太,只是他們不勸還好些,這一勸,紀老太太的怒火更旺了。
“……自打進了門,仗著多帶了兩箱子的破爛嫁妝,就眼睛裡沒人,何曾將我這做婆婆的放在眼睛裡。只知道狐媚著二老爺,讓二老爺跟我離了心。什麼都聽她的,還認得我這個娘!”
“二老爺去趕考,她仗著懷了身孕,處處找我這個做婆婆的不是。她沒了二老爺在家裡做依仗,竟打發人叫了她那做鬍子的爹來。不是我們老太爺察覺的及時,我這一條命就喪在她那鬍子爹的手裡!”
“我不跟她計較,可她卻不肯放過我。二老爺趕考回來,她就在二老爺面前告了我的狀,說都是我的不是。”
“她跟著二老爺去做官逍遙,將剛落生的曉芸丟給了我。我含辛茹苦地帶大了曉芸,她又說我沒安好心,故意教壞了曉芸。讓曉芸跟她生分,跟她作對……”
紀老太太坐在炕上,指著紀二太太,將多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都悉數搬了出來。
“一直將我當做眼中釘!我這個該死的老太婆,怎麼就不早死了,好讓二太太心氣順起來呦……”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