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直等到你點頭的那一天。”
“王爺……”紀曉棠抬起眼看著秦震,此刻她心中不是不震驚的。
委婉的暗示還罷了,現在秦震是向她表明了心跡。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她分明已經拒絕了他。可他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還進一步表明他的志在必得。
紀曉棠暗暗皺眉,她並不討厭秦震,但是秦震這樣卻是麻煩。
“本王一旦認準了什麼人、什麼事,從來就沒有人能讓本王改變主意。曉棠你或許可以。但是唯有這件事,萬萬不能。”秦震又不等紀曉棠說什麼,就越發地將話給說死了。
在秦震面前,紀曉棠第一次感覺到了為難。
就在這個時候,亭子外的樹林間就傳來腳步聲。這個時候,能夠在這林中走動的,顯然不會是外人。
祁佑年和紀三老爺說笑著從林間小路走了出來。兩個人都是箭袖大氅。帶著弓箭。他們出了林子,自然也看見了亭子裡的紀曉棠和秦震。
秦震看了看紀曉棠,嘴角含笑地先就站起身。他一起身。紀曉棠也跟著站起來。兩人走出亭子,與紀三老爺和祁佑年見面。
“阿佑,文達,你們這是打算要去做什麼?”秦震笑著問。看他的樣子是跟紀曉棠談過之後,心情非常之好。
祁佑年的目光飛快地投在紀曉棠的臉上。紀曉棠此刻不方便跟祁佑年說話,是暗暗使了個眼色。祁佑年就明白了,心中略安。
“……附近山林多有鳥獸,我跟阿佑商量著。趁著現在有空閒,正好去打些野味來。”紀三老爺就道,還讓秦震看他的弓箭。
紀三老爺和祁佑年是來找紀曉棠。一起去打獵的。早間在路上,紀三老爺就用彈弓子打了些麻雀。烤了給紀曉棠和長生。祁佑年就知道了,祁佑年是箭術高手,用起彈弓子來更不是問題。
後來的烤麻雀,就都是出自祁佑年之手了。
因為烤麻雀,祁佑年就又想起了打獵這個主意。將秦震一行送到任安,祁佑年就該回轉,立刻開拔去蜀中。而這之前,他因為忙於集結軍隊,也沒有什麼時間跟紀曉棠相處。
臨別在即,祁佑年想跟紀曉棠多見見面,說說話。他想到打獵這個主意,因為他知道,紀曉棠必定會十分喜歡。
紀曉棠果然是喜歡的,當時就答應了祁佑年,這個時候走出來,也是來見他的,只是卻被秦震中途給截住了。
“這倒是個好主意。”秦震聽紀三老爺說了,就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可若是彈弓,只怕本王並不大擅長。”
秦震也要去打獵。他還提到了彈弓,顯然是知道了紀三老爺和祁佑年打麻雀給紀曉棠吃的事。
即便秦震在隊伍的前頭,對後面的事情並沒有過問,但是他周圍發生了什麼,他都瞭如指掌。
不僅是紀曉棠,就是紀三老爺和祁佑年也都明白了,秦震在表達什麼。
“王爺的安全要緊。”祁佑年略一遲疑,忙就說道。
“有阿佑在側,本王的安全很有保障。”秦震卻道,一面轉頭笑著邀請紀曉棠,“曉棠可否願意同行?”
本來是祁佑年邀請紀曉棠的,現在卻變成了秦震。
“我也正想跑跑馬,試試箭。”紀曉棠就道。
“等我去換過衣服來。”秦震顯然很滿意。
“我也要去換了衣服,將弓箭拿上。”紀曉棠也道。
秦震帶著人去換衣服,紀曉棠故意落後一步,等秦震走了,她才轉過頭來跟紀三老爺和祁佑年說話。
“曉棠,王爺跟你說了什麼?”紀三老爺就問紀曉棠。他與紀曉棠叔侄倆自幼親近,能分辨出紀曉棠細微的表情變化,因此就猜到了方才秦震必定跟紀曉棠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王爺提到咱們家進京之後的事……,”紀曉棠斟酌著字句,眼角餘光掃過祁佑年。
祁佑年想問而不好問的話,卻被紀三老爺問出來,正在側耳傾聽。
“王爺說,到了京城,局勢比清遠複雜百倍,就是王爺他只怕也不能護我們紀家周全……,所以……”所以秦震建議紀曉棠嫁給他,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偏袒紀家,無底線地護著紀家。
但是紀曉棠卻並沒有這樣說。
看聽話的兩個人的表情,紀三老爺或許猜不到秦震的意思,但是祁佑年卻肯定是猜到了。
“所以怎樣?”紀三老爺忙就問。
“所以我告訴王爺,紀家有本事憑自己在京城立足,不會給王爺添麻煩。”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