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棠就道。
紀三老爺和祁佑年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曉棠,你說的好。”紀三老爺就讚道,“這才是我們紀家人說的話。”
“曉棠,你不是要去拿弓箭?不如拿過來,我幫你調一調。”祁佑年笑眼彎彎地道。
“好。”紀曉棠答應了,隨即又問,“王爺要一同去打獵,你不需要再去多做些安排?”
“不礙事。”祁佑年只是簡單地答道。
由祁佑年和紀三老爺陪著,紀曉棠高高興興地往回走。
大家都住在一個小院子裡,紀曉棠可以隨意出去走走,不必告訴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可要出去打獵,就得先到爹孃那裡去報備。
紀二老爺和紀二太太本心是不大讚同的,但是祁佑年和紀三老爺都陪同著來了,而且兩人想也不能將紀曉棠當做平常小女兒那般約束。
最後,兩人只囑咐紀曉棠要小心,又要紀三老爺和祁佑年多照看紀曉棠,也就放了行。
紀曉棠就讓錦兒去取了弓箭來給祁佑年,她自己回到屋中飛快地換了衣裳出來。
祁佑年正在客廳中,低頭仔細地為紀曉棠擦拭著弓箭。
紀曉棠的弓箭都是特製的,箭的數目有限,上次紀家被圍時射出的箭後來都被祁佑年給揀了回來,雖然當時就擦拭過,但是箭染了血腥,和從前還是不一樣了。
她的弓箭,不再是漂亮精貴的擺設,而是殺人的利器。而這,也是這弓箭的本來面目。所謂漂亮的精貴擺設,反而是美好而虛幻的盼望。
紀曉棠沒有驚動祁佑年,而是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
祁佑年低垂著頭,專心致志地擦拭著手裡的弓,從紀曉棠的方向看過去,可以看見他長長的、厚密的、且略有些捲翹的睫毛,彷彿小扇子一般在臉上映出兩彎陰影。
紀曉棠停住腳,看著祁佑年,直到祁佑年察覺抬起頭來。
“曉棠……”祁佑年的眼睛就是一亮,紀曉棠換了一身硃紅遍地金團花箭袖,烏黑的頭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