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走幾步,卻望見了木屋外昨夜篝火的餘燼。
她看了一眼,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須知,昨晚可是她頭一次向別人傾訴幼時的那些經歷,也是自阿孃死後,她頭一次在師父以外的人面前落淚。
哎; 現在想來; 還是覺得丟臉; 看來這酒果然不能多喝。
加之昨夜睡前的那幕又湧到了眼前; 他親了她,還跟她說了那樣的話……
現在; 酒精的作用已經過去; 她沒辦法再用睡眠來躲避; 所以一時間; 難免有些心煩意亂。
是不是……她該儘快報仇,然後離開了?
畢竟他再好,也終究不會屬於她,有朝一日,她的身世完全大白於天下,相信他的父皇必會第一個反對。
更何況,她也根本不會留在京城……
這其中牽連,太過複雜,她煩躁了一會兒,還是無果,最終,只得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
算了,難得出來玩一次,總想著這些虛無縹緲的事多浪費?
思及此,她遂原跑去了昨日騎馬的地方,找到昨日騎過的那匹母馬,痛痛快快的在馬場裡馳騁了起來。
蕭鈞則是忙了一天的公事,親眼檢視過馬場今年的情景,又選定了幾百匹戰馬運去京城,這才算大功告成,緊接著,便決定啟程回京了。
一來是京中有事,二來,他今次畢竟帶著拂清過來的,如若耽擱的太久,指不定蕭瑀手下的那幫人會如何大做文章。
還有,其實最重要的一點乃是……他發現,自從昨夜向喝醉了的她表白之後,她忽然變得不太理會自己了。
她藉口沒有胃口,不再與他一同吃飯,且還總有些故意迴避他,如此下來,一日裡他竟難能跟她說上幾句話。
他弄不清原因,卻直覺煎熬,想來想去,覺得還不若早些回京的好,或許她只是因為不適應此處的氣候,大約回到京城,就會好了吧。
於是第三日一早,一行人便踏上了歸途。
趕了一天的路,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到達了鹿州。
這本是一座不大的小城,然進城之後,卻見街道上格外的熱鬧,不止沿街的店鋪掛了燈籠,有些民居門前也是如此,拂清隔著車簾望見此情景,不由得一怔,問道,“今夜莫不是上元節?”
只聽車中另一人唔了一聲,道,“的確是上元節。”
語罷看著她,試著問道,“想不想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