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誰料面前女子詭異一笑; 竟是道; “我當然與他有關係; 我便是當年被你灌下催產藥,被逼生下孩子; 又被你毀了容貌的女人!怎麼不過短短十幾年,你竟忘了嗎?我那時含冤死去,現如今化作厲鬼,正是來找你算賬的!”
說實話,她今夜忽然而至; 加之面前的這些場景,這話一出,蕭怡容幾乎就要相信她是厲鬼,徹底給嚇壞了,然而慌忙之中卻又看到了她被燈火映出的影子,終於明白過來她不是鬼; 急忙道; “你; 你休要唬人!你有影子,你不可能是鬼!”
接著不敢多說,扯著嗓子朝殿外喚人,“來人,快來人,有人行刺,有人行刺……”
然而面前女子竟絲毫不見驚慌,只搖頭道,“不要喊了,在我跟你算完賬之前,不會有人進來的。”
說著做思忖狀,道,“讓我來算算,要從哪筆帳開始好?”
她冷笑了一下,目光又變得寒冷無比,同蕭怡容道,“我記得,長公主因為嫉妒別人生的比你好看,便要在人臉上刺字毀容是嗎?好,那就先從臉開始吧!”
說著便舉起了劍來。
她這副樣子,很顯然不是在玩笑,眼看那劍尖馬上就要戳到臉上,蕭怡容大驚,忙一邊後退一邊伸手來擋,然而很快便被她逼到了牆根,再無路可退,而拂清卻冷笑一聲,徑直將劍一揮,蕭怡容只覺一陣刺痛,腕間便當即流起血來。
蕭怡容驚聲尖叫,“來人,來人……”
拂清卻並不理會,再度拎起劍,對著她的臉刺了幾下,頃刻之間,長公主那曾美豔的面容就變得鮮血直流。
蕭怡容慘叫起來,道,“你這個毒婦!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拂清卻咬牙揪住她的衣襟,冷聲道,“我毒?可比得上你半分嗎?當初你給一個孕婦灌下催產藥,叫她受盡苦楚產下孩子,你不但不顧她的哀求,當場把孩子抱走,還拿刀在她臉上刺了字,臨走前,還差點要放火燒死她?你說說看,是你毒還是我毒?”
多年前的景象又回到了面前,蕭怡容已經怕的渾身發抖,直問道,“你到底是誰?當時那裡明明只有那個女人,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拂清冷笑,當年阿孃見情勢不對,趕在蕭怡容闖進門之前就將她藏進了衣櫃中,蕭怡容當然不知自己的存在。
可那時年幼的她,卻從衣櫃的縫隙裡,頭到尾親眼目睹了阿孃受害的經過,仇恨在她心間滋生了這麼多年,今日若只是叫這毒婦簡單死去,實在太便宜她了。
所以,她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恐慌絕望,好一陣才道,“你不要管我是誰,只要明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一切不過天理就行了。”
說著將手一鬆,蕭怡容又跌到了地上。
不容對方再度喊叫,她緊接著又道,“好了,我們再來說說阿冬,你把他當做牲畜一樣丟進馬房,他好不容易活下來,你又日日將他踩在腳下,你究竟是什麼心理?你以為天底下真的沒人能把你怎麼樣了嗎?”
她聲音陡然變得凌厲,蕭怡容瞪大了眼睛,連滾帶爬的驚恐後退,道,“你這個妖女,你還想幹什麼……”
話音未落,拂清已將劍鋒揮下,而蕭怡容的腳腕處便立時傳來了劇痛,鮮血直流。
腳筋也被挑斷了。
拂清逼近她,咬牙冷笑道,“你踩了阿冬這麼多年,我現在才來挑你腳筋,實在太便宜你了!你以為他人都是螻蟻,任你踩踏碾壓?現如今這就是你的報應,好好嚐嚐吧!”
蕭怡容絕望大喊,“常乾,你這個混賬!你還不快出來,要眼看本宮被她殺死嗎……”
常乾……
聽清這個名字,拂清眸光一凝。
而須臾,竟果然見有人破門踏入殿中。
中年的男子,身材魁梧,面若閻羅,不是常乾,又是哪個?
常乾手中持刀,打量她一眼,陰鷙笑道,“我本想上門去尋你 ,沒料到你倒自己送上了門來!一連放倒那麼多侍衛,丫頭,你果然不一般!只是你為了區區一個馬童,就敢上門來殺長公主,膽子未免太大了些!說,你與衛離到底是什麼關係!”
短暫意外過後,拂清已經快速反應了過來,聞言挑眉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人渣?”
常乾一噎,目光一凝,點頭道,“好,那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刀劍說話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幾分真本事!”
語罷猛然揮刀,朝她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