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吳畏的知交好友,卻沒有秋衛卿的蹤跡。吳畏知道秋衛卿已為人妻,就算自己可以發乎止乎禮,也不好讓別人察覺。只好強忍著不去打聽她的訊息,實在忍得辛苦。
剛才在學校門前分別的時候,他已經想要私下裡向鍾笛打聽一下秋衛卿的情況了,沒想到被那隊士兵打斷,也實在算是天意。
想起那隊士兵,吳畏就想起了溥覺,他認識溥覺也是在燕京大學的門前。
他現在已經知道溥覺是個皇族,不過他從一百多年後穿越回來,對滿族皇室沒什麼惡感,倒有一顆難得的平常心,又覺得溥覺這小子講義氣辦事又豪爽,和他很對脾氣。
剛剛喝了酒,他興致正高,看看天色還早,就把于靖安頓在房間裡,自己取了一件東西出城去找溥覺。
他知道溥覺一向是住在巡防營裡的,所以直接找了過去。
這時代除了國防軍和政府官員,很少有人穿白襯衣的,國人更習慣長袍馬褂。吳畏只穿了一件白襯衣,下身還穿著軍褲和皮靴,這一身打扮,巡防營的人老遠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
巡防營都是滿人,和國防軍沒什麼話,平時在城裡見面,除非對面撞個跟頭,不然也很少有搭茬的,現在看到有人主動湊過來,大家都覺得很驚奇。
等到聽說吳畏是來找溥四爺的,幾個巡防營的兵頓時就覺得有面子,一個人溜溜的跑進營裡去通報,半天才氣喘吁吁的回來,說溥覺今天回家了。
吳畏藉著酒勁也沒多想,和士兵們打聽了溥覺家住何方,就轉身走了。身後的幾個士兵互相看看,擠眉弄眼的偷笑起來,紛紛猜測這個大兵找四爺是要幹什麼。
吳畏腳程甚健,還沒到二更天,就到了溥覺家的門前,然後才發現這裡臨街的一面全是各種店鋪,總不會溥覺是睡在這裡的。
這時代普通人沒什麼夜生活,掌燈之後很多人家就都睡覺了,鋪面自然也都早早關門,可沒有什麼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吳畏好不容易才找人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溥覺的姐姐把王府大門堵了,翻建成商鋪收租子,溥覺一家人住在後院,要從旁邊的衚衕裡繞過去。
吳畏心想這溥覺的姐姐倒有商業頭腦,可惜生得時候不對,要是在自己穿越前的時代,一定也是個商界女強人。
這裡當然沒有路燈,吳畏按照那人的指點找過去,黑燈瞎火的走了半天,也沒找著傳說中的院門。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時候已經不早了,溥覺家裡又有女眷,這時候還去拜訪好像不太合適。
正想轉身走開,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開門聲,有個女人說道:“四爺這麼晚還回軍營?”
然後溥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這傢伙掐著公鴨嗓子說道:“老姐彈琴我也聽不懂,還是回營裡睡得踏實。”
吳畏聽了頓時大喜,心想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於是扯著脖子叫了一聲“老四。”
“誰?”溥覺嚇了一跳,伸手搭上腰間的槍柄,瞪著眼睛向黑暗當中叫道:“誰叫我?”
“我啊,吳畏。”吳畏笑著走了過去,邊走邊說道:“我才走了幾個月,你就不認我這個哥哥了?”
溥覺剛才沒聽出吳畏的聲音,一來是吳畏一共就說了兩個字,他根本沒聽清。二來也是沒想到吳畏會出現在自己家裡。這裡已經聽出了聲音,驚喜道:“吳大哥?你怎麼來了?”
吳畏笑道:“我今天才回來,去巡防營找不著你,這才過來碰碰運氣。”
溥覺這時已經快步迎了上來,一把抓住吳畏,上下打量了一會,才拉著吳畏說道:“走走,家裡說去。”
吳畏連忙拉了他一下,說道:“你家有女眷,咱還是出去找個飯館喝兩杯去。”
“下什麼館子啊。”溥覺以為吳畏還有事情,聽說他是來找自己喝酒的,頓時放下心來,伸手就往家裡拉,一面拉一面叫道:“周嫂,麻煩你告訴我姐一聲,我過命的哥哥來了,讓珠兒給我們弄點酒菜。”
溥覺久在軍營,本來嗓門就大,剛才掐著一半喉嚨說話還不覺得,現在張開嘴巴喊叫,在這寂靜的夜裡頓時就傳出老遠,就連前院的鋪子裡都有人點了燈出來看是不是走水了。
那個周嫂是溥覺家裡常僱的女鏢師,都是常來常往的人,也算半個家人,聽溥覺說這個人是他的把兄弟,也沒多想,開啟門就把兩個人讓了進來。
進了院子,溥覺才看到吳畏手裡提了一個長條的包裹,奇怪的問道:“這是什麼?”
吳畏一笑,向溥覺說道:“你上次和我說日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