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咱家不是想為咱們家多弄點銀子麼?夫人吶,眼看夫人和咱家都老了,不趁機多弄點兒銀子,這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呀!”
“做了也就做了,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兒。不就是徵集了些許女人麼?憑我在宮裡的地位,一來江彬未必敢拿這說事兒,二來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皇上也不會真的放在心上拿我是問。我是皇后的人,皇上讓我不高興了,如何對得起皇后呢,量來皇上也不會幹這糊塗事。”夏嬤嬤沉思片刻便輕描淡寫的說。
秦厲倒吸一口冷氣,心道,把姜老伯家女兒都禍害死了,還是小事兒?真不知道什麼事兒在這些手握重權,驕縱不堪的人眼裡才是大事。
“小的還是以為乾孃和乾爹這次去見皇上,就不要讓江彬抓住乾爹的任何把柄。乾爹可以把徵集來的那些女子全部放回家去,到時候沒了人證,江彬就是想拿這說事兒,也是有口莫辯,空口無憑了。沒有了任何把柄,乾爹和乾孃才能說動皇上,讓皇上狠狠整治一下江彬,讓他以後在乾爹和乾孃跟前老老實實的,再也不能不知道他自己有幾兩重了!”秦厲輕聲說道。
“這……”吳經遲疑不決。後院還有上百個女子沒被贖買回去。一個女子二百兩,那可是兩萬多兩白花花的銀子吶。叫他都白白放回去,他還真有點兒捨不得。
倒是夏嬤嬤很是大度,皺著眉頭略一思索便道,“就依小厲,放了,馬上放了。到時候見了皇上,就是江彬想拿這個說事兒也是枉然了,咱就來個死也不承認!”
夫人發話了,吳經這才怏怏的轉頭對高忠吩咐讓他去通知放人。
秦厲心花怒放,總算是把那些可憐的女子們放走了。自己咋說也為揚州百姓算是做了件好事吧!那蔣瑤若是聽說是我秦厲想辦法讓吳經放的人,估計也不會再對我惡語相加,罵我是奸邪小人了吧?
高忠得了吳經的吩咐,轉身欲走。一眼瞥見秦厲眼角眉梢喜氣難抑。稍加琢磨便知道了秦厲的心思。心道,小厲子不簡單哩!心底很是善良,知道為民辦事。咱和他是好朋友,咱不妨便成全了他這為民請命的好名聲。
心下這樣想了,對著秦厲偷偷一呲牙,忙不迭的去後院安排放人了。當然了,在安排放人的同時,高忠便大肆宣揚是秦厲幫她們脫離的苦海。
“唉!這一來就不能安生,老吳啊,你啥時候能讓我省省心吶!”夏嬤嬤磨嘰了一句,但眼角眉梢卻是沒有半點怨艾之色。對吳經倒是有些含情脈脈。
吳經悽苦的一笑,隨後臉上便馬上又堆滿了笑意。
“走吧,咱們馬上就走,小厲呀,你不是很討皇上喜歡嗎,你也跟著吧!”夏嬤嬤站起身,瞥了一眼秦厲,隨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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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龍顏大怒
皇帝行宮內,正德微微閉著龍目斜靠在錦榻上,劉娘娘正在為他輕輕捶打肩膀。劉娘娘纖細的手指非常靈活,細膩輕巧,把一個正德服侍的十分愜意。
就在這個當口,夏嬤嬤、吳經還有秦厲經太監通稟後進來。
夏嬤嬤微微蹲身,向皇上做了萬福之理,對劉娘娘卻是視而不見,很有輕視之意。劉娘娘面上不禁露出難看尷尬之色。
吳經和秦厲自然不敢和她一樣,都雙雙跪倒磕頭,恭謹鄭重的見過了正德和劉娘娘。
正德乍見夏嬤嬤,臉色倏忽間陰沉如水。秦厲偷偷瞧見皇帝的那張臉,心中不免一顫。暗想,看來皇上對這位夏嬤嬤並沒什麼好感呀。
夏嬤嬤才不理會皇帝的臉色,自顧說道,“皇上,老身腿腳不好,便隨便坐了!”
她在正德面前敢自稱老身,正德卻也並不為奇,只是陰著臉從鼻孔中哼了一聲。
這裡畢竟是行宮,比不上皇宮。正德現在下榻的地方只是一間面積很大,裝飾豪華的睡房。屋內隨意擺放著幾把椅子。
夏嬤嬤旋即很隨便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也不怕正德會治她僭越之罪。
夏嬤嬤坐下後,雙眼便直視正德,臉上佈滿了怒氣,說道,“皇上,老身今日剛剛來了揚州,便心情十分鬱悶。皇上啊,您可要為老身做主呀,皇上知道老吳新認的乾兒子秦厲,那是多麼乖巧的一個娃子,可那江彬竟敢在昨日晚間派錦衣衛去要挾他,讓他遠遠離開皇上。江彬這不是故意找茬嗎?他這明顯是沒把老吳和老身放在眼裡,騎著我們的脖子拉屎啊!”
說來夏嬤嬤本是鄉下一粗鄙婦人,只因做了皇后的乳母,和皇后感情深厚,才有了今日的地位。雖說地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