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踹開,大步流星的走到內室,一把將依柳從榻上扯下來。
“寒哥哥,你要做什麼?”依柳害怕得大聲叫喊道。
跟著趕過來的平陽侯與侯爺夫人聽見依柳悽慘的叫聲,連忙跟著走了進去。
“寒清,依柳是你的表妹,你這是幹嘛?”平陽侯雖知女兒理虧,但是穆寒清這一點不給面子的做法,卻讓他生氣不已。
“表妹?”穆寒清咬著牙,從牙縫中諷刺的吐出這兩個字,而後聲色俱厲的說:“那舅父要先問問,依柳她到底做了什麼?您再來同我攀親附戚。”
這……
平陽侯就知道,依柳定是去雲家幹了什麼事,讓穆寒清生氣了。
“依柳,你做了什麼?”看穆寒清嚴峻的臉色,平陽侯心知大事不妙,便責問起依柳來。
“我哪有,我什麼都沒做,寒哥哥一上來便指責我,我自己都不知怎麼回事呢?”即便已經害怕得渾身顫抖,可依柳依舊沒承認。
穆寒清眸色一寒,看向依柳的眼神,透著沉重的殺氣。
“綁架葉靈兮,並找上魏逢春的人,是你吧?”不過片刻,穆寒清又恢復了冷靜。
穆寒清說起綁架葉靈兮,平陽侯還不覺得驚訝,可一聽說女兒跟魏嘉賢的逃犯兒子有瓜葛,他就不淡定了。
平陽侯冷幽幽的看著依柳,沉聲問:“你告訴父親,你有沒有同魏逢春有牽連?”
“誰是魏逢春啊?”依柳裝作全然不知魏逢春是誰。
關於這點,平陽侯自是不信的,大家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依柳自小又被平陽侯當成男子教養,從未限制她的自由,在盛京,即便不熟悉,也不可能全然不認識。
更何況,那魏逢春在盛京,可是出了名的紈絝。
葉靈兮落到魏逢春的手裡,會遭遇什麼,可想而知,也無怪穆寒清會如此大動肝火了?
可是,作為一個父親,即便女兒再不對,平陽侯還是要維護女兒。
“殿下,那魏逢春在京都素來沒個好名聲,依柳怎可能與他相識呢?”
“是麼?”穆寒清反唇相譏,他沉吟了片刻之後,沉聲說:“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穆寒清話音剛落,便聽到門外有人稟告:“侯爺,七王爺家奴求見!”
“請!”平陽侯看了穆寒清一眼,原本想著要拒絕,但是看穆寒清的眼神,最終還是沒有拒絕。
穆寒清以手環胸,冷冷的看著他們。
不消片刻,七王府家奴領著三個行為猥瑣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殿下,人都抓回來了!”
“嗯,下去吧!”穆寒清淡淡的看著依柳郡主。
看見那三個人,依柳郡主的臉色刷了一下就變成了菜色,她緊緊的揪著裙襬,只能無助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哎!
平陽侯被依柳氣得夠嗆!
“現在,還想繼續瞞下去麼?”穆寒清冷冷的看著依柳,接著說:“你知道這幾個人,是誰透露給我的麼?”
“葉景依!”依柳咬牙道。
穆寒清冷冷的看著她,諷刺的說:“看來沒有笨到無可救藥!”
“明明是她,明明是她指使我乾的!”依柳現在才知後悔,可一切都晚了。
“要想活命,就原原本本的將你們合謀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正如葉靈兮所言,依柳從頭到尾,不過是棋子一枚,他真正想要弄死的人,一直都是葉景依。
依柳沉吟了片刻,才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昨日。
依柳原本只是想討好雲暘,才不請自來去了雲家。
去雲家之前,依柳一直謹記母親的教誨,讓她遠離葉景依。
去到雲家之後,見到雲暘很緊張葉靈兮,她心裡的魔鬼又開始復活了,見葉景依也同樣可憐兮兮,從心底同情她,那種同病相憐的痛苦,讓她卸下了對依柳的防備。
兩人去到後院之後,葉景依看著光禿禿的柳樹,涼聲問:“郡主,你甘心麼?”
“不甘心又能怎樣?”依柳苦笑著說。
葉景依猙獰著臉,厲聲說:“我不甘心,她一個人,毀掉了我們兩個人的幸福,憑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她,憑什麼我們費心費力愛著的人,卻不被她珍惜?”
“那你想怎樣?你還能怎樣?”依柳問。
葉景依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郡主還記得魏逢春麼?”
“魏逢春?盛京最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