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好厲害。
“你可以教教我嗎?”她拉拉他的衣角,眼中滿滿都是期待的光。
小小的女孩有求於人,嬌滴滴地求他。聲音糯糯的,像小貓一樣軟萌。
沐欽澤只低頭看了一眼,就好似飲了陳釀美酒一般,心忽地漏跳了一拍。
他屏息,緩緩湊近了她的臉,看著她那花骨朵一般嬌美的臉孔,面色溫溫,口中卻只吐出了兩個冷漠字眼字:“不行。”
“為什麼?”
“獨門絕技,不傳外人。”他一本正經地說。
嘁!
“我哪裡是外人啦!我是你的……你的……你的……”她急了,脫口而出,說一半卻害羞起來,始終也吐不出那兩個字眼兒。
“嗯,我的什麼?”他見她窘迫,來了興致,抬手就捏起她臉頰邊的嫩肉,好像作弄一般揉阿揉。
“嗚……”她皺起鼻子,不斷搖頭想甩掉他的手,“你討厭!快鬆手!”
“你說了我就松。”他低聲笑著逗她,不依不撓。
“我是你的……你的……你的……”她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星眸流轉,悠悠一笑,“你的主人。”
她還記著在延川,他們第一次正式會面的時候對他說過的那句耍性子的話,這時候故意說出來抬槓。
聞言,他忍俊不禁地笑起來,沒想到她這麼機靈,真是半分也不讓人佔便宜。“是是是,殿下是我的主人。”
“哼,那可不,”她得意地挑眉,眉飛色舞地促狹道,“你可得好好地服侍本宮,想做本宮奴隸的人可多啦,排隊都要排到西華門!”
聞言沐欽澤,面上的笑意卻淡了幾許。
他將頭轉過一邊,遠眺著院中幽幽的青竹,輕聲道:“也是,殿下的奴僕千萬,也怪不得殿下從前不記得我。”
這是……這是什麼話?
“欸?我哪有不記得你?”她迷茫,自己又沒有失憶。 “只是印象不深。”
卻忽然被他伸手,制到了懷裡。
“你當真不記得麼,從前在上書房的時候。” 他的手指分明帶著幾許涼意,她卻覺得那懷抱微微發熱,有人沉聲在她耳畔說道,“沈師傅教我們《詩經》的時侯,我和長庚就坐在你的身後。你上課淘氣,喜歡將筆拿在手上把玩,每次掉到地上,都是我幫你撿起來的。”
昭嬌歪在他懷裡,思襯了一會,才恍然大悟:“啊,我想起來了,我那個時候……確實是和,和你,說過幾句話的。”
她不喜歡好好聽課,淨整這些搗蛋的,一節課筆要掉地好幾回。每次掉下身後就有人自動將筆拾起來,再戳戳她的背,將筆遞到她手上。
昭嬌一開始還會隨隨便便地道聲謝,後來次數多了就只是習慣性地往後頭伸手罷了。看也沒有看身後那人一眼。
只覺得對方還真是好心,她迴圈往復掉了有八百回吧,竟然每次都幫她撿了。
“那個時候,我放課的間隙也吹過玉笛,你忘記了。你九歲生辰的時候,我在絳雲殿外吹了一個晚上。你喜歡的《玉樓春》。”他黑眸沉沉看著她,須臾又輕聲道,“只是沒想到,殿下記性這麼差,竟然還記得太子。”
昭嬌這才恍然想起,好像自己九歲生辰的時候確實有人在殿外吹笛子來著。
那個時候她還納悶是誰呢,怎麼她前幾日剛說喜歡一首小曲,生辰就有人來吹了呢。
回憶碎片般被黏貼在一起。她忽然也察覺,雖然沐欽澤平日裡看著風光霽月,但在情,事上他也是一個平凡的男子。
她不記得他了,他也會難過,他也會失落。
她連忙回身,爬到他的身上,摸摸他的臉,柔聲撫慰道:“是我不好,那個時候我對你沒有什麼印象,可是我現在記得你了呢。”
“是麼?”
“當然了。你是我的夫君嘛,我最喜歡你了!”她笑眯眯地討好。
見他唇邊終於勾起一個弧度,她想了想,又說,“你要相信我才對,你是不是因為今天秦昱的事情不高興了?”
“唔。我沒有不相信你。”他環住她的纖腰,悶聲說,“只是今日,他約你去走走的時候,你本可以不答應的。”
說完很快地抿了唇,她想要看他的表情,他卻將臉偏開,一副很彆扭的模樣。
“噗嗤。”昭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你怎麼這樣,我都道歉啦!”
她沒想過他會吃醋。而且吃醋竟然是這個模樣……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