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巨大的謎團裡面,所有的人,所有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是混沌成一片,遮天蔽日。她不知道什麼是真,不知道什麼是假。只覺得大家都把她當成小孩來看,當成蠢蛋來騙。
可憐她這麼多年還總想著,念著,憤恨著,如今卻……
她想著又是一陣難受,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張紙來,寫了幾個字想著一會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可以去賄賂賄賂外頭的人,讓他們把寫字條帶給沐欽澤。
但當她寫到:“你先走,別等我……”就寫不下去了……抽抽噎噎地趴在桌上。
真的好想離開這裡,遠遠地再也不回來。
正當她怔楞地低頭落淚,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
昭嬌抬起空洞的眼望去,原本以為是母親又來勸她妥協,或者是母親狠狠心,乾脆連她這個不聽話的女兒都一起打入天牢。
不料她視線剛剛得以集中,就見一個瘦小的錦衣少年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
“皇姐?皇姐?”是彤日。
昭嬌馬上抹乾淚痕,驚訝道,“彤日……你來做什麼?你也犯事被關了?”
“皇姐。原來你真在這兒啊!”彤日眸光一亮,急忙上前拉著她的手就要走。
“你要帶我去哪?”昭嬌被他拉著走了兩步,又問,“你怎麼進來的?”
“大皇姐去領開看守的人了,我帶你去宮門,那邊有馬車,你上車就可以回延川了!”他小聲道,拉著她就往門邊走。
“什麼?回延川?”
“來不及解釋了,皇姐快走……”
“喂喂喂喂喂……”
……
現在已經有十幾個陳國的將士被打倒在地。
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弱質的美貌男子,竟然有這樣深的武學造詣。看著他的眼神都多了些欽佩。
臺上的青年出手狠,快,準,不打人的死穴,卻恰到好處地可以令人暈厥。身下躺了一排暈頭轉向地陳國將士。
此時一個鐵錘伴著風聲砸來,他低頭堪堪避過,卻不知為何,嘴角汩汩流出一抹鮮血來。
“你怎麼了?你不是很能麼?怎麼還沒被打到就吐血了?”
他伸出修長的手抹去唇邊那抹鮮血,輕咳一聲,“無事,繼續。”
……
“什麼?你說駙馬現在在比武?為了救我?”昭嬌終於甩開了前頭攔住他們的那群宮女和侍衛,躲在一個假山後驚問,“什麼?沐欽澤毒才剛解是想死嗎?他孃的他們在哪,帶我去比武場!”
說著回身就走。
“皇姐你現在不能去,你去了我們的計劃就……”彤日拉著她急道,卻拉不住她,他一直都拿這個姐姐沒有辦法的。
“說什麼鬼話呢?我能一個人回延川嗎?那他如果被……被打死了怎麼辦?如果我走了他被母親怪罪了怎麼辦?這事我能做得出麼?”
“你天天說我欺負他,我這要是走了……”她道,“我才是真的不仁不義……你知不知他前幾日被你爹給毒了,現在毒才剛解呢到底是誰出的主意,比什麼武?!”
“是大皇姐的主意!她說只要駙馬贏了比武,在滿朝的文武百官面前求母皇讓你們回延川永不入京都,這樣母親就不能反悔了。” 彤日道。
“什麼!暄陽……”昭嬌大怒,“暄陽是豬嗎?沐欽澤他毒還沒……”
可憐啊,暄陽其實壓根就不知道沐欽澤中毒的事!她以為她父親只是謀害昭嬌未遂被捉啊。
“不管了!”昭嬌拉著彤日道,“你帶我去找沐欽澤!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我就也跟他們拼了!”
XX
當昭嬌被彤日帶著連滾帶跑地趕到武校場的時候,打鬥發出的短兵相接的兵戈聲響連帶著她的心都跳的飛快。
面前有好多看熱鬧的人團集著,她個子小,穿梭在人群當中,一邊要躲避女皇的視線一邊要努力伸長腦袋去尋沐欽澤,心焦又氣燥。
她嫌彤日呆頭呆腦,就自己一個人鑽來鑽去鑽到比武臺子近前,先是看到臺上躺著的幾個閉著眼睛的陳國人,接著抬起頭,才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沐欽澤腳下已經躺了三四個人,身前還有兩人正同他纏鬥著。
昭嬌忍不住瞪大了眼,小聲喃喃自語道,“這,這,這是我夫君?”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同別人打鬥,更是完全沒想到他動武起來竟然頗有幾分狠辣的瀟灑。
眼下只見他手持長劍,身輕如燕,動作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