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想知道?還是選擇忽略,認為那不是自己的錯?
也就是說,他……認了?
楚恪寧眨巴著眼睛一直看著韓耀庭,雖然他一直在柔聲帶笑的說話,但是說的什麼她根本沒聽進去,心裡頭一直琢磨著,直到身子被摟進了溫暖的懷抱中,她才怔然回神。
“別想那麼多了,若是感覺好點了就睡會兒吧,你也折騰的夠久了。”說著身子被抱了起來,走了幾步放在了床上,韓耀庭給她蓋上被子,又湊近點看著她笑:“我就在外屋,放心好了。”
整理了一下被子角,彷彿是很不在意的輕聲道:“聘禮和聘書、禮書都送去府裡了,你們家老太太也收下了。成親的日子定的早點,十月裡如何?”說著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笑:“你睡下想想。”
說著起身要出去。
楚恪寧伸手拉住了他。
韓耀庭回頭。
楚恪寧對他一笑:“好,就定在十月吧。”
韓耀庭笑了,過來又親了她額頭一下,柔聲叫她安心休息吧。放下了帳子,出去的聲音,屋裡便安靜了。
楚恪寧怔了一會兒,突然明白了。韓耀庭的認了,是對自己,他的柔情溫暖,愛意包容,都是隻對自己。
認了,不是忍了。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楚恪寧就是有這種感覺。
一切,他都在安排,想要做什麼,他自己非常的清楚,也一直在按照那個目標在做,堅定不移。因為他的堅定楚恪寧感覺出來了,她不是木頭,他的感覺她能體會得到。
眼睛有些累,眼皮子開始打架了。
其實楚恪寧真的是折騰的筋疲力盡的,楚月瑤和皇上回門之後的這幾天,她的神經基本上都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所以休息的並不好,然後就是一連串的事故,她早已經累的疲憊不堪了。
所以還想琢磨一下事情的,但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59章
楚恪寧這一覺睡得卻又不踏實,做了無數的夢,夢見韓耀庭也過敏了,卻並不是癢,倒是中毒了的感覺,自己一邊哭一邊慌張無措的給他熬藥。
又夢見自己跟他成親了,彷彿成親多年,卻住在永定侯府一般的地方,府里居然還有楚老太太,黑著臉冷著眼盯著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太太居然還在盤算將自己送進宮去,自己著急的和韓耀庭商量著,絞盡了腦汁的感覺。
睜開眼睛的時候,楚恪寧在床上懵了半天,睜著眼睛看著帳子頂,很久好像遊離出去的魂魄才回到身體裡,她終於清醒了。舉起手臂看了看,手背上的紅斑依然還有,但是似乎淡了些,癢癢的感覺也有,但也很輕微了,在能容忍的範圍內。
經過昨天那種奇癢難熬,現在的感覺就真的如重生一般。她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這邊一有聲響,外面便傳來了動靜,韓耀庭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恪寧,你醒了?感覺如何?”
楚恪寧再次伸了個懶腰,笑道:“好多了,你先出去,我穿戴好。”
聽見她聲音都輕鬆了很多,韓耀庭這才徹底放了心,出去了。
楚恪寧起身穿戴好,洗漱了坐在梳妝檯前,香豆給她梳了個垂鬟分肖髻,外面罩了一件月白色的棉長衣,踱步出來的時候,聽見韓耀庭正在門口跟下人吩咐:“按照這個方子抓藥,多跑幾家藥堂,依然是請城裡的大夫過來一趟。”
楚恪寧微微有些疑惑,等他進來了便問:“抓的什麼藥?怎麼還請大夫?”
韓耀庭打量了她一下,雖然臉上的紅斑依舊,但是眼睛已經亮晶晶的了,昨天那種暴躁全然沒有了,顯然癢癢是止住了的,放心的笑了道:“既然是得了天花,自然是要延醫用藥,大夫來了也不用看,只照著天花的病症開方子就是了。”
楚恪寧明白了。
自己在皇宮裡謊稱得了天花,那麼現在就必須做出真的得天花的樣子,請大夫看病吃藥,不然就是欺君。當然,即便沒有欺君之罪,自己的罪責可能也輕不了多少,不過能少一項罪名是一項。
她訕然,剛要說話,韓耀庭已經笑道:“先吃點東西吧,慢慢說,左右是要在這邊養病,時間多得很。”
經他一說,楚恪寧肚子就咕嚕了兩下,於是點頭。
外面服侍的全都是王府的人,婆子們已經做好了飯,香豆去端了進來。這屋裡倒是除了香豆之外,其他的下人沒有進來的。
現在申牌時許,晚飯早了點,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