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軍用武器。得知可以立刻啟程回國,將士們雖然沒有放肆的歡呼雀躍,但從他們的臉上,還是不難看出激動喜悅之情。人逢喜事精神爽,手下的動作也自認比平常快了許多,不大一會的功夫,剛剛還是帳篷林立的營房就變成了一片空地,堆積如山的馬甲和兵器,愈發顯得醒目。
鐵鷂子騎兵整齊起的列隊完畢,李正乾帶著三個兵士走來,兵士每人手裡捧著一方平平整整疊在一起的布匹。
“師叔請看,這是臨來的時候,皇帝陛下御賜我們的軍旗。這一面繡的是吐蕃文字,這一面是回紇文字,最後這一面是大夏文。”說到這裡,李正乾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垂頭道:“師叔讓我們回去,夏文的軍旗,就給我們留個紀念吧。”
拓跋月上前接過了兩面旗幟,心急的小布赤拿起一面,和沐蘭楓一人一邊展開了大旗,也巧了,正是回紇文的那一面。
“嗬!”巴雅特和札比爾驚撥出聲,引得嶽震側目觀瞧。月白色的大旗,滾著波浪紋的黑邊,正中央血紅色的‘烏蘭震王’,奪人心魄。右上角用金線繡著一隻斑斕猛虎,旁邊是一行小字,虎威天下。
忽然一陣大風吹過,小布赤力氣小,大旗脫手而去,沐蘭楓一上一下張開雙臂,手中的大旗在風裡獵獵飛揚。
李正乾和大家不一樣,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面旗幟。可是大風好像賦予了旗幟鮮活的生命,在風中舒展飄揚的軍旗,讓他突然泛起了一絲悔意。因為他知道,追隨這面旗幟的生活必定Ji情飛揚,必定可以領路不一樣的血色年華。
觀看的人,受軍旗的威勢所攝,心潮起伏。但是手擎大旗的沐蘭楓,不知不覺的回到了永生難忘的那一天,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來吧!回紇的勇士們!就在今天,讓這片大地聽到我們的吶喊!就在今天,讓這片大地為我們的勇敢而顫抖!”
那天,已經遠去,但是卻永遠的留在了雪風漢子們的心裡。那天,又恍如昨日,歷歷在目,那天我們身陷絕境。他不是回紇人,但是卻和回紇人一樣,身上流淌著不屈忠貞的血。是他喚起了我們的勇氣,我們無所畏懼的跟著他衝向數倍於己的強敵。從那以後,我們跟著他,有了讓親人安居的家園,有了親如一家的部族,現在還有了一面旗幟。
沐蘭楓如一根血肉之軀的旗杆,筆直的站立在大旗下,又彷彿他根本就是旗幟的一部分,迎風飛揚,胸懷激盪。
拓跋月恐怕旗幟的一角抽到布赤,上前拉著阿妹稍稍後退。她不是容易被點燃熱血的男兒之身,可是她知道,自己肯定管不住自己的手,這雙手肯定會繡一面一樣旗幟。不一樣的是,她要用拓跋人的文字,來表達對丈夫的熱愛和忠誠。
誠如她想的那樣,札比爾和巴雅特緊握雙拳,著呼啦啦飛揚的旗。札比爾彷彿已經看到,王者之旗的後面,一個個雄壯如山,韃靼人的身形。
巴雅特喃喃自語道:“敕勒人也該有這樣···”
可是迎風招展的旗幟下,望著旗幟上那個陌生,卻是屬於自己的名字。嶽震的心緒複雜至極,儘管他很抗拒這面旗幟背後所有的涵義,但是他也清晰的感覺到了,在旗幟展開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已經重重的壓在了肩頭。
在他眼裡,血紅血紅的字跡,宛如一隻只猙獰的獸,他知道它們需要飽食鮮血,但他不知道,這些鮮血是自己的?還是族人的?抑或是敵人的?
大家怔怔的看著王旗出神,只有一雙眼睛沒有停在旗幟上,她稍顯稚嫩的心靈裡感覺到了親人的悲哀與孤獨。
她輕輕地走到阿哥身邊,把手貼在他冰冷的手掌裡,仰起了頭。“阿哥不要害怕,在我們心裡,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王,永遠是我們的親人。你就是那隻勇猛無畏的大老虎,有你在,我們才有快樂和幸福。”
臨別指點·開工
第二百九十節
握住阿妹傳遞溫暖的小手,嶽震笑了,儘管笑容還有些苦澀,但是他慌亂的心房已漸漸安靜下來。
是啊,為了親人和明天,我的路還很長,很長···
該說的都說了,李正乾揮手讓士兵們歸隊,本該告別離去的他,欲言又止。嶽震看出來他有話要說,拉著他離開了眾人。
“師叔您把我推到城衛長官的位置上,還要替我出出主意才成。您也知道,興慶府的城衛衙門混亂無序,讓我們毫不費力的就闖了進去,您看我執掌城衛後,該怎樣去除這些弊端,把城防整頓一新呢?”
“呵呵,正乾將軍這是,未在其位,而先謀其政啊。好,很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