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極點的訊息,錫丹汗達克博聽從了嶽震的建議,傳令大隊人馬再次停下來休息。剛剛休息過的犛牛兵和雪風隊員感覺到了異常,再看到汗王與烏蘭頭人夫婦,沉重肅穆的表情,戰士們隱約猜到了處境危險,大家安靜的做著戰鬥前的準備。
整個騎隊中的氣氛越來越凝重,一直沉默的錫丹汗突然說道:“不對呀,震頭人你有沒有覺得,這有些不合常理?”
嶽震皺皺眉頭,不太明白的他的意思,沒有開口回答。拓跋月卻接茬點頭說:“的確如此,我也覺得西邊突然出現的騎兵有些古怪。夫君你算算,三個方向的人數加起來,不夠一萬也有七八千吧?”
心裡咯噔一下子,嶽震彷彿有些明白了,沒等他認真細想,錫丹汗在旁邊不住點頭說道:“不錯!倘若紅毛鬼有數量這麼大的騎兵,昨晚就能把咱們死死圍住,也不可能重兵防守東南,而只在正面放那麼一點人。”
“對呀!”嶽震猛的拍拍額頭站起來,自言自語說:“因為紅毛鬼沒有那麼多兵力,四面包圍咱們,那麼,西邊的這支騎兵是···”他和錫丹汗四目相對,同時想到了一個人,也同時目閃精光。
“汗王帶著大隊繼續前進,我到西邊看看,就什麼都明白了。”擺擺手,丟下興奮的錫丹汗,嶽震飛快的上馬,奔西邊而去。
冰雪聰明的拓跋月望著丈夫的背影,驀然驚呼道:“你們是說···是說西邊的騎兵不是韃靼人,而是格列大頭人!”
“哈哈哈,不錯!偉大的天神怎麼會站在強盜一邊?哈哈哈···”錫丹汗大笑著去命令戰士們繼續前進,剛剛還是一團肅殺的氣氛,立刻被汗王爽快的笑聲沖淡。犛牛、戰馬隆隆而動,拓跋月不由自主的把一雙眼睛投向了西邊。
看著西邊空中那片揚塵,驅馬狂奔的嶽震,心情很複雜。滿心希望,卻又忐忑會落空的滋味,就好像溺水掙扎的人,突然摸到了一根漂木,卻又不知道這根木頭能不能承載自己的重量。
“克拉,快!”最後一次看了一眼浮塵的方向,他調轉馬頭,迎著隆隆的蹄聲跑去。
黑頭髮,真的是黑頭髮!看清楚對面騎兵的髮色,嶽震一陣狂喜,不停催促著黑馬克拉加速,在加速。
阿柴部的騎兵也看到了這位白衣騎手風馳電掣而來,自然就有人彎弓搭箭。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中,嶽震運足了真氣高聲喊道:“不要放箭,我是烏蘭頭人,快請格列大頭人出來相見!”
格列距離前排的族人並不遠,很清楚聽到了嶽震的喊聲。滿臉菜色,疲憊之極的大頭人也是喜出望外,大聲呵斥著前面的衛士趕快讓路。
試圖在行進中與嶽震交談的格列,最後還是作罷了,他發現自己沒有漢人少年的這個本事。抬手叫停了馬隊,隆隆的蹄聲漸漸停歇,格列這才氣喘吁吁的問道:“震頭人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部下呢?”
心裡還牽掛著那邊,嶽震簡單交代了一下經過,就趕忙問起他們現在的狀況,有沒有傷亡和損失。
原來昨天和錫丹汗分開後,阿柴部的騎隊被紅頭韃靼帶進了一片峽谷,在溝壑縱橫的峽谷裡他們迷失了方向,轉悠了一整天也沒有走出來。若不是嶽震和錫丹汗這邊燃起的那個巨大煙柱,他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方向。
脫困峽谷後,阿柴騎隊的斥候發現了韃靼人,也看出來紅透韃靼人是在追趕。格列不清楚什麼狀況,也只好跟著蹄聲和揚塵一路跑到了這裡。
三比二!這個數字對比,突然跳進嶽震的腦海,心思也忍不住活絡起來。由於阿柴部這支騎兵的突然出現,韃靼人和青寧原聯軍之間的態勢,也發生了轉變。可惜活佛的犛牛騎隊與他們的距離太遠,要不然他們三軍聯手,完全有希望消滅一支追兵。
嶽震甩甩頭,把這個誘人的念頭放到一邊,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和格列大頭人會合,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也才有條件再想其他的事情。
阿柴部騎兵大隊重新啟動,嶽震還是快馬加鞭的率先離開,他要去通知錫丹汗王和雪風把速度降下來,等著阿柴騎隊趕上去。
騎在馬上,疾風在耳畔颼颼掠過,看準了方向,黑馬克拉如何跳躍奔跑,已經完全用不著他操心。一路上,他都在腦子裡不停的盤算著,如何把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機,轉化成為真正的勝利。
來回折返,耽誤的是雙倍的時間,毫不惜力的全速飛奔,黑馬很快大汗淋漓,馬背上的嶽震也有些口乾舌燥,盼著早些趕上大隊痛飲一番。
水!這個字讓他心中一沉,他和妻子攜帶的水囊已經所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