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一些糾紛。”
“吐蕃商人可是名叫衝索多吉?震少現在用的還是人家的鋪面吧?”
嶽震赫然撓頭,不好意思的笑著說:“不錯,這次害得多吉的鋪子也被封了。”
“恐怕他這次是因禍得福嘍,嘿嘿··”申屠也跟著笑道:“這件事後,臨安大小衙門都知道了震少的名字,當然也會知道衝索和你的關係。從今往後誰還敢再去找他的麻煩?震少你說說,他們番邦之間的矛盾是如何解決的?”
嶽震就把當時的情形仔細的訴說了一番,申屠希侃聽後不住的點頭說。
“這和我們中原商幫處理內部摩擦極為相似。畢竟大家休慼與共,兩方各退一步也就風平浪靜了。”
對這種古老的商業聯合體嶽震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對他們的經營模式,存在著許多的疑問,天賜良機碰到這麼一個行家,他的問題自然是層出不窮。
面對嶽震滔滔不絕的問題,申屠解釋的相當詳細,有些地方還唯恐他聽不明白,更是反反覆覆的說明。
“四大商幫的模式大同小異,大團體下又細分出很多的小團體。而這些小團體就是商幫的中堅力量,多數都是以家族為單位組成的。古人不是說商場如戰場嘛,其實商幫和軍隊的性質是一樣的。平日裡互不干涉,各行其是,一旦有了掙大錢的機會,這些小團體就迅速的凝結成大團體互通訊息,集結資金。”
嶽震頗為不解的問道:“那怎麼協調呢?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家長,好多的家長湊到一起七嘴八舌,到底誰聽誰的呢?”
“每位家主都可以說出自己的意見,但最後拍板還是要聽‘幫舵’的。”
“幫舵?”嶽震眨著眼睛說:“就是大家推舉出來的最高決策人嘍。那這個人在商幫中一定擁有至高無上的特權,還有沒有能夠制衡他的人呢?”
這次輪到申屠希侃迷惑了,“制衡?為什麼呢?”
“如果這位幫舵,為了自己家族的私利,而將整個商幫帶入了危險的境地,沒有人能夠制約他的權力怎麼能行。”
“哦··”申屠恍然大悟,笑著說:“呵呵··震少還是沒弄明白商幫的真正含義。有了大的商機出現,眾家主便會聚到一起,大家共同商討經營和運作的策略,倘若幫舵的決策傷害到其他商人的利益,家主們有權宣佈自家不參與。”
嶽震點頭思索道,這樣看似民主、寬鬆的組合最大的弊端就是沒有鐵的紀律,一旦出現高風險的機會也很難擰成合力。
想到這些,他不由隨口說道:“這個幫舵,一定不好做吧?”
“豈止是不好作,簡直可以說是太難了。”申屠希侃擺出一付少見的愁眉苦臉。“審時度勢,火中取栗並不難。難的是總要一碗水端平,做起事來顧忌頗多,縛手縛腳。”
嶽震不由的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猝不及防的問道:“申屠大哥,你作閔浙商幫的幫舵有多少年啦?”
“四年了。”申屠隨口答著,等到明白誤入嶽震的圈套,為時已晚。這位叱吒東南的商業鉅子搖頭苦笑說:“震少陰險吶,趁人心智失守時突然發難。我這個老狐狸,終究還是敗給你這個小狐狸啦。呵呵···”
“是你申屠大哥,隱藏的夠深才對。堂堂的四大商幫之一的領路人,呵呵···小弟是不是應該說,失敬失敬呢?”
第七十七節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聲裡,嶽震擺正坐姿,平靜的望著申屠。
申屠立刻報以苦笑說:“震少,不用說的這麼難聽吧。好像我申屠只是個唯利是圖的奸商,為朋友作點事還要算計什麼報酬。”
這個少年不好唬弄吶。申屠暗自搖頭,不禁又想,他若是可以輕易欺騙的人,自己還會選上他嗎?
想到這裡,申屠希侃也收起了輕鬆的表情,鄭重其事的說道:“只因為咱們是一路人,有著共同的目標。”
“哦?”嶽震對這個答案頗為驚奇,介面問道:“何以見得?”
“震少你也看到了,希侃喜愛收集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從你開始為《將軍飲馬圖》造勢,這件事就引起了我的注意。等你將一班小兄弟安排到河北去,希侃便對震少的計劃隱約的猜出了幾分。”
“直到震少這次出事,你身邊的那位老伯將所有的資金變成了糧食運走。震少意欲何為,不是昭然若揭了嗎?”
申屠希侃毫不停歇,一口氣說著:“我是想以金錢改良官場風氣,可謂文道。而震少你,是想不停的發展壯大岳家軍,是武道。咱們可以說是一文一武,殊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