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只有他格外看中這份父慈子孝的帝王血脈傳承,也只有他,能拿出四千兩金子眼都不用多眨一下。
嘿嘿···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哩。嶽震暗笑思索道,能讓皇上忍痛掏腰包,說出來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這也說明了皇帝在父兄的事情上態度**,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降旨大肆宣揚一番,滙豐號還不立刻乖乖的雙手把畫奉上。李清照如此謹慎不無道理,事情一旦傳出去肯定會有一大批人開始胡亂的揣摩聖意,朝野上下又將是一片沸沸揚揚。
“呵呵···”悶聲發大財多好啊,嶽震心情舒暢之餘忍不住笑出了聲。
震少轉怒為喜,祿伯也鬆了口氣。重新拿起帳簿,逐一交待著滙豐號近期的交易。當他讀到絹盒售出近千個,成為近期最大的一筆收益,又被嶽震打斷了。
不等少爺細問,祿伯一五一十的講起來龍去脈。
原來李清照閒暇之餘做了些大小的絹盒,只為了買家們包裝字畫方便。女詩人裱糊後,又覺著盒子過於素淨單調,就在上面綴些小畫或題兩句詩詞。
沒成想,精美秀麗的絹盒不久便成了滙豐號獨有的標誌。隨後就有些熟絡的掮客上門求易安大家送一兩隻盒子。李清照拘於情面送出了一些,後來她一想此風不可助長,就開始婉言拒絕那些登門求盒的熟人。
果然不出女詩人所料,沒多久,臨安的字畫市場上有了一個怪現象。不管是不是滙豐號**的東西,只要裝進李易安親手製作的絹盒,就一定能買個好價錢。
**之間滙豐號的絹盒身價倍增,一下子被人們炒到了幾十貫。也就是說,一個小小的絹盒竟然和一兩**金等值。
緊跟著市面上便出現了粗劣的贗品。李清照苦惱之餘也立即想到了對策,按照現代人的理解,就是採取了防偽措施。
於是滙豐號真正買家的絹盒上,多了一個李易安的印鑑,而且在店裡寄賣的字畫古玩,被分出了等級,只有那些高檔貨才能享此殊榮。訊息一經傳出,臨安其它字畫鋪子裡原本相當可憐的寄賣生意立刻銳減,珍品不可避免的湧進了滙豐號。
精明的李清照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精工細作的絹盒擺上了櫃檯。雖然少了一個印鑑,多了幾分奢華,但上門購買的人仍是趨之若鶩
第九十九節
原本用來包裝的一個盒子,幾經波折後身價飆升。嶽震聽到這裡,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這跟風炒作古今都是如此。
瞭解到自己現在的財政狀況,嶽震立刻放下心來,獅子大張口般的告訴祿伯,自己要調動帳上所有的現金。
祿老伯先是被嚇了一跳,聽少爺交代了這筆錢的去處。老人家沒有反對,沉吟著道出另一種擔心。“震少,你想過沒有,雖然你是為了大宋,為了岳家軍。但這事終究瞞不過朝廷,一旦那些御史言官參你們父子私自改造大軍裝備,豈不連累了元帥,震少你的一片好心也辦成了壞事。”
嶽震苦笑道:“怎麼沒想過。但我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許多,北伐已如弦上之箭,兵士們少一份犧牲便多一份勝算,我老爸和兩位哥哥自然也就離危險遠一些。”
“唉···”他輕嘆了一聲接著講:“不過我想,眼下正是朝廷用兵之際,就是皇上知道,恐怕也是裝聾作啞坐享其成。”
聽著少爺情真意切卻又無可奈何的話語,祿伯沉默了。嶽震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致,愣愣的坐在那出神。
覺得有些憋氣的祿老伯推開了窗子,涼颼颼的秋風帶進來清新的空氣。
嶽震靜靜的站起來,走到門口卻停住了腳步。“伯伯,我給你留下一筆錢,為我岳家軍十萬將士,一人做一件棉斗篷。不要心疼錢財!秋涼啦,這是替所有的兒子和弟弟送給將士的,只希望軍中的父親和哥哥們不要覺得冷。”
祿老漢鼻子一酸,抬起模糊的眼睛想要答應少爺時嶽震已經大步的走出門,留下了一串堅定的腳步聲。
閩浙居,滙豐號一番大的動作,讓不明所以的人們一頭霧水議論紛紛。
生意紅火的字畫店突然更名,新字號雖然很雅緻,但常來常往的掮客們還是很擔心的上門來試探,問這裡的東家是否還是嶽二公子。
張飛卿每天都要指著門頭的牌匾解釋:大家不要擔心,字畫店仍是震少的產業,仍然由易安大家坐鎮,只不過是改名‘漱玉齋’而已。
李清照、張老先生始料不及的是沒幾天的功夫,臨安的字畫古玩鋪子紛紛改名。一時間漱玉小齋、雅齋、新齋···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