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押下,帶回鎮撫司!”
又指著蕙娘:“你也一併走,念在方才坦白從寬,可令一婢女隨行。”
中年美婦大哭出聲,撲上來緊緊抱住兒子,不讓任何人靠近。
她這一哭,旁人拉的拉,勸的勸,場面又開始混亂起來。
“慢著!”武安侯出聲,“隋大人,這裡是我武安侯府,鄭志是武安侯府的人,怎能容你說帶走就帶走!”
隋州:“侯爺,令公子若是查明無罪,最後自然會將其釋放。”
武安侯怒道:“隋州,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陛下讓你查案,不是讓你把我武安侯府一鍋端了,你這是想做什麼!我要上表彈劾你!”
隋州不為所動:“下官職責所在,侯爺請便。”
武安侯氣歪了鼻子,正想說話,卻聽武安侯夫人劉氏道:“隋大人只管秉公辦案,有事我擔著!”
“你!你敢!”武安侯指著劉氏,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怎麼不敢?這武安侯府難道我就沒份了?”劉氏看著他,目光冰冷,如視仇讎。“別忘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同樣是經過朝廷冊封,有品有級,這武安侯府,我也同樣有主事的權利!”
武安侯:“誠兒都已經死了,逝者已矣,你想鬧得闔府上下不得安寧不成,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劉氏冷冷一笑:“鄭誠是我的親生兒子,也是侯爺的親生兒子,但在侯爺眼裡,鄭誠這個嫡長子還比不上鄭志一個賤人生的,既然他爹不爭氣,那就只有讓他娘來幫他討回公道了!”
中年美婦哀哀哭泣,跪倒在她跟前:“姐姐,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過錯,您就饒了阿志罷,他是個好孩子呀!往後您讓我做什麼,我都從的!姐姐,我求求你了!”
女人被逼到了極點往往都很彪悍,劉氏直接揪起她的衣襟,啪啪啪,甩了好幾巴掌,連帶手上長長的指甲,瞬間在中年美婦白皙滑嫩的臉頰上劃下幾道長長的血痕,又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賤人,我忍你夠久了,還我兒子的命來!”
中年美婦大聲尖叫,鄭志也大喊起來:“父親!爹!爹!救我!我不要跟他們走!”
他的掙扎對於錦衣衛來說是無濟於事的,隋州一個眼神,人就被押著往外走了。
蕙娘因為剛剛的指認,待遇好一點,還能有個婢女攙扶著,不過身後同樣也有錦衣衛虎視眈眈,容不得她逃跑。
唐泛與隋州一道離開武安侯府,身後場面混亂,喧囂不休,卻與他們無關了。
“你這賤人!你不得好死!”鄭志大聲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