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今還是不大釋懷,翻著手裡書道:“往日可沒見著。”
俞千齡瞪眼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平日裡白疼你了?你之前生病是誰一日三餐給你熬粥的,是誰寸步不離的陪著你?你弟欺負你,又是誰給你揚眉吐氣的?你居然敢說你平日沒見著!再說一個我聽聽!”說罷伸手去抓時懷今的癢。
時懷今怕癢,一下子被她逗笑了:“好了好了,是我沒良心都給忘了!你最好了!快……快別撓了!”
俞千齡硬是不放手,要繼續戲弄他:“說,以後還敢不敢了?”
時懷今又笑又躲:“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放開我!”
俞千齡不撓他了,順手一拉把他抱住,紅唇堵上的唇,咬他道:“壞東西。”
許是許久沒有這般親暱了,這麼一親時懷今也沒了脾氣,雙唇摩挲這她溫熱的唇瓣,她唇上還有淡淡的粥香,想讓忍不住想啃咬。俞千齡本就久餓成飢,如何還能把持得住,伸手摟住他的脖頸。
兩人正親的火熱,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動靜,悶哼了一聲。俞千齡聽見動靜忙松來了時懷今,正巧容崢悠悠轉醒,睜開眼睛對上她的眸子,她起身道:“你醒了!”
容崢的神色有些迷濛,半響道:“小七。”說罷對她一笑一口白牙,竟有種莫名的童真。
作者有話要說: 一覺醒來,全顛覆了~~~
第76章
第七十七章
容崢此人向來不是個喜形於色的人,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他都很少笑。而小七這個稱呼他叫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從前他都是直接叫她於七,後來情濃了一些,他似乎覺得直呼其名太過生分,偶爾叫她幾聲小七。
俞千齡覺出了不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仍舊是異於常人的熱,但比起先前確實好了不少:“容崢,你沒事吧?”
容崢聞言露出疑惑的神色:“小七,我是白容啊,容崢是誰?”
俞千齡轉頭看向抱胸而立的時懷今:“你瞧他這……”
時懷今皺皺眉頭:小七?他以前就是這麼叫她的?可真親暱。
他說:“你起來,讓我看看。”
俞千齡一聽立馬站開,把位置給他讓出來。時懷今走上前去,只是人還沒坐下,便聽容崢衝他喊了一聲:“你走開!”看著時懷今的眼神那叫一個嫉惡如仇。
瞧他這個樣子有高燒燒壞了腦子的嫌疑,但他還記得俞千齡,也知道他是他的情敵,並不像普通燒壞了腦子的人,著實讓時懷今懷疑。
時懷今對他好聲好氣道:“我是大夫,你現在生病了,我是來替你看病的。”
容崢瞪著他,呲著牙,像只炸毛的野獸:“你騙我,你不是好人!”
不碰到人時懷今沒辦法下定論,於是也不和他解釋了,伸手要去把他的脈,誰知容崢見他靠近,張嘴就要咬他。
俞千齡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一瞧這,眼疾手快將時懷今拉了回去護在身後,衝容崢吼道:“你發什麼瘋!你知不知若不是他,你根本醒不過來!”
見了俞千齡,容崢從方才的野獸模樣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委屈巴巴道:“你罵我……”
看慣了容崢或冷漠或靦腆的模樣,現下這副小可憐的樣子實在讓俞千齡無法消受,心頭彷彿一萬匹野馬呼嘯而過。
身後的時懷今扥了扥她:“他現下神志不清,你好好和他說,讓我替他看病。”
俞千齡聽相公的,深吸口氣板正了態度,對容崢好聲好氣道:“你要聽話,你現在生病了,需要大夫給你看病。”說著把時懷今拉到她身邊,哄小孩子一般道,“來,把手伸出來,給大夫看看。”
容崢見了時懷今又開始呲牙,好似時懷今一靠近他,他便會撲上來咬人。
俞千齡見他這副野狗的樣子,不敢讓時懷今冒然過去,萬一咬一口那可不是小事,她想了想道:“要不我制住他,你再替他把脈。”
時懷今看這樣子也沒別的辦法了,便點了點頭。
俞千齡得他首肯,立馬上去壓住容崢兩隻手,將他按床上,容崢也不傻,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跟個瘋牛似的使勁扭曲身體,蹬動兩條腿,瞪著時懷今。他常年製造鐵器力氣很大,即便是剛剛醒來,身上也像是有無窮的力氣,要俞千齡兩隻手都桎梏著他的手腕才能制住,但亂動的腿只能用她自己的腿去壓制了,雙腿一別把人緊緊纏住,如同蔓藤。
可這個姿勢讓時懷今看起來可不痛快,加之容崢兩隻手又亂動,他也沒法把脈,有些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