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的擺擺手:“起來吧,我不診了。”
俞千齡好不容易把他制住,怎麼說不診就不診了?
“怎麼了?”
時懷今見她又把容崢抱更緊了,皺眉衝她喊:“快起來!”說完背過身去往前走了幾步,瞧著還有幾分負氣。
俞千齡這才鬆了容崢下床去找他,可剛邁出一步去後面容崢就揪她衣襬了,喊她:“小七。”
俞千齡火了,回頭吼他道:“七你娘啊!鬆手!不識好歹的東西!”
容崢還挺倔,一聽這個雙手抓住她的衣襬,用力到都抓出褶子了。
嘿!這糟心玩意。俞千齡正想對他動手,後面時懷今喊他道:“別對他動手,他才剛剛醒來,身體尚且虛弱。”
俞千齡還不信了:“虛弱?蠻牛似的還虛弱?”
好似為了印證時懷今的話,容崢眼睛眨了眨,然後微微一晃,又暈了過去,撲通一聲跌躺在床上。
俞千齡心中萬馬奔騰。
時懷今這才走回來替他診脈,不過多時皺起眉來:“脈象很虛弱,有點危險。他方才剛醒過來便情緒波動,又過分用力,損耗了不少元氣,我去給他煎藥。”
俞千齡忙跟上他,吩咐陳謙、陳讓照顧容崢。
“他是不是燒傻了?怎麼人開始不正常了。”
時懷今聞言停下腳步:“我不知道,他對我有敵意,不能再讓他見到我了,若想治好他,怕是要找我師父。”
聞百靈?
俞千齡遲疑道:“其實我們找到你師父了,他似乎就在黃州附近,可他太過謹慎,一旦發現有人找見了他的蹤跡,便會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我們也不敢冒然前往。”
時懷今聞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是抓不到他師父,退而求其次找了他過來。
時懷今繼續往前走,道:“你放出訊息去,就說我病入膏肓了,我師父應該會來的。”
主意是好主意,可他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樣子,俞千齡跟上去道:“這合適嗎?等你師父知道咱們騙他,怕是不好吧,會不會遷怒於你?”
時懷今搖頭道:“不會的,我們這也是救人心切,師父不會生氣的。再者說我們師徒二人許久未見,我也十分想念他,也還未請他喝上一杯喜酒。”
俞千齡一聽這個,點了點頭:“那行吧,明日一早我就派人去辦。”然後仍舊跟在他後面。
時懷今見她還跟著,道:“你去歇息吧,容崢已經醒了,雖然神志不清,卻也沒什麼生命危險,你可以安心了。”
俞千齡擺手道:“我不是擔心他,我是陪著你。”這深更半夜的,他對軍營又不熟悉,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時懷今現下心中煩躁,回頭衝她道:“你陪我做什麼?難道我煎藥你還不放心嗎?”
俞千齡被說了個措手不及,他這是怎麼回事啊?跟吃了槍藥似的,總是咄咄逼人的,怕是被她慣壞了。
俞千齡脾氣也上來了:“行行行,我走了。”說罷轉身往自己的營帳方向走。
時懷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是有些過激了,她或許不是那個意思,平白無故被他說了一頓,怕是生氣了。時懷今追著她走了幾步,中途卻又頓了下來,臉上的神色變化萬千,最終還是去煎藥了。
可路走到半截,他卻不知道藥房在哪裡……
正犯愁呢,不遠處跑來一個小兵,到他面前道:“駙馬爺!卑職領您去軍醫那裡。”
時懷今看他一眼:“大將軍讓你來的?”
小兵憨憨點了點頭:“正是,大將軍說您沒去過,讓卑職給您帶路。”
時懷今聽說俞千齡還記掛他,稍稍放心了一些,等明日再說吧。
*
翌日,容崢又醒了過來,只是神智依舊不清楚,醒了就小七小七的叫,說什麼要把俞千齡叫過來。
現下時懷今不能出現在容崢面前,她哪敢自己去見容崢啊,回來醋罈子再翻了。軍醫來報的時候她就讓他們隨意應付,吩咐他們等容崢再睡過去的時候,把人運回駙馬府去。
俞千齡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讓容崢暫住駙馬府,一則是駙馬府清淨,二則是不耽誤時懷今去當值,三則就是免於俞千齡見他,而且駙馬府裡還有個太醫,一舉多得。
只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送容崢去駙馬府的半路上他就醒了,醒了以後又是跳車又是亂叫的,到處找俞千齡,眾人沒辦法只能又把他送了回來。
容崢揪著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