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齡的袖子死活不鬆手,俞千齡還不能對他動手。
時懷今隔著一道屏風說:“就讓容大人留在軍中吧,我已將一切事宜告知了三位軍醫,朝中還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再讓人去喊我。”
這哪行啊?容崢留在軍營了,而他卻不在,這醋罈子還不得翻天。
俞千齡道:“咱們一塊回去吧。”
時懷今拒絕道:“軍中還有要事,你也不能整日在府中,容大人也不能隨著你來回奔波,現下他的病情最重要,熬過這幾日我師父也就來了,我不會再多想的。”
俞千齡狐疑道:“真的?其實這幾天我能讓人把軍務送到府上來……”
其實時懷今也看出了俞千齡對容崢的迴避,關心容崢的病情也不過是讓人給她彙報,她自己並不親自去看容崢,可是說是很在乎他的想法了。既然如此,他覺得自己也該拿出些態度來,信她一次。
“真的,我也沒有那麼小肚雞腸,你大可以放寬心。”
既然如此,這事就這麼定了,反正黃州到京城也不遠,兩三天的事,忍一忍不就過去了嗎。
俞千齡看了眼玩她衣襬的容崢,他見她看他,還抬頭對她一笑,頗為童真。俞千齡無奈道:“行吧。”
作者有話要說: 傳聞中的師父要來了~~~~~小今今的孃家人!
第77章
第七十八章
咚。
當第十六顆花生被扔到桌上,俞千齡的耐心走到了極點,頓時拍案而起,怒斥那個始作俑者:“白容!你還有完沒完了?你再這樣我叫人把你綁起來扔出去!”
容崢蹲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一大碟子花生,被她一罵委屈起來:“小七,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
俞千齡繞過桌子,點著他腦門道:“你以前也沒這麼煩人啊!我真懷疑你這病是裝的,我看你精神不錯,乾脆滾吧,還治什麼病啊?”
俞千齡一靠近,容崢便抱住了她的胳膊,無尾熊一般。
俞千齡眉頭一皺,毫不客氣的甩開他,容崢一個不穩要往後跌去,身邊跟著的兩個軍醫忙扶住了,對俞千齡道:“大將軍使不得啊!容大人這才好轉一些,摔一下可了不得!”
再看容崢,抱著碟子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看著她,那眼神別提多委屈了。
俞千齡也是搞不懂了,怎麼別人得病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偏偏他精力如此充沛,從早到晚黏在她身邊,攆都攆不走,氣煞人也!
兩人正對峙,外面小兵進來稟報:“大將軍,容侍郎來了。”
孃的,這當爹的終於來了,早就派人去報信了,卻這麼晚才來,難怪容崢不待見他。
“讓他過來!”
別看兒子二十多了,容侍郎卻只是剛到不惑之年,因為平日保養得當,更是顯得十分年輕,看著不像容崢的爹,更像是大哥。拋妻棄子,致髮妻早早亡故,他倒是過的很滋潤,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臣參見公主殿下。”
俞千齡掃了他一眼:“想必容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此時發生在軍中,我自然不會置之不顧,已經派人去尋神醫,無論如何都會盡力治好他。”
容侍郎回道:“臣已聽說,此事全怪犬子做事莽撞,才遭此一劫,能得殿下庇佑是他的福分,臣待他謝過殿下。”
話說得好聽,卻全然未聽出他對自個親兒子的關心,要知道容崢可是從死亡邊線掙扎回來的,他卻一個勁兒的就跟她獻媚。嘖,什麼玩意。
俞千齡懶得和他說話,推了容崢一下:“你爹來了。”
容崢似乎這才注意到容侍郎,容侍郎也抬頭看他,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幾分擔心的模樣:“兒啊,你可還好?”
他話音剛落下,容崢見了他比見到時懷今反應還大,手裡抱著碟子連帶花生全部向容侍郎砸了過去,怒罵道:“你滾!惡人!”說著就要上前撕咬,還好俞千齡反應快把他拉住了。
容侍郎沒反應過來,被花生砸了一臉,那碟子也撞在了額角梆的一聲響,而後摔在地上成了碎片。他捂住額頭,指著容崢的手指頭都氣抖了:“逆子!逆子啊!”
俞千齡可沒心情看一部父子相殘的大戲,拉著容崢道:“來人!快把容侍郎扶下去治傷!”
馬上有人來將容侍郎扶了出去,將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了。
俞千齡將容崢按坐在椅子上,點著他腦袋道:“你可真能,你爹都敢打。”
容崢沒說話,低垂的腦袋輕微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