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夜的要求,他幾乎都會滿足他,可是現在她提出的這要求,讓他有些無措。
看傷勢,看他腿上的傷,這不是要讓他脫了褲子的嗎?
“不用了不用了,大夫都給開了藥,沒事的。”石文軒連連擺手,表示自己真的沒事,不用曲夜擔心。
可曲夜根本就不聽他的,既然已經認定了這人 那看看他的傷怎麼了。
雖然她沒有正經學過什麼醫術,可是耳濡目染的,她多少還是會些的。
曲夜不答應石文軒的請求,也沒有反駁,就用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注視著他,彷彿對方要是不答應,她就回一直看下去一樣。
最終,還是石文軒妥協了。
但是,在把傷露出來之前,他還是讓曲夜轉過身,當著曲夜的面脫褲子這事,石文軒現在還真是做不了。
磨磨唧唧了一陣,當曲夜看到了石文軒腿上的傷,剛剛才收起來的眼淚,再次蓄滿了眼眶。
一看到曲夜這個樣子,石文軒就很是難過。
他喜歡曲夜笑的樣子,不想他難過,哪怕這是因為他自己難過也不行。
“別哭,我真的沒事,就當是我為了娶你的歷練吧!”石文軒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輕鬆,就好像往日裡開的玩笑,逗弄曲夜的小手段一般。
可是,曲夜卻是笑不出來。
兩人走到這一步,還真是不容易。
——
曲府,曲夜的小院裡。
曲歌站在院落裡,冰冷的目光看向一旁跪在地上、不斷瑟縮的丫鬟碧枝,問道:“妹妹何時離開的?”
碧枝跪在地上,手止不住的發抖,極度緊張的她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
事情,還是敗露了。
碧枝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挺無辜的,曲夜本來是想著離開一陣子,就當這會兒她在睡覺,沒什麼人進來,就不會露餡。
可事情偏偏是這麼巧,晾了她幾天的曲歌,在這天去找曲夜了。
一聽到丫鬟說她睡下了,本來曲歌還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可是發出了不小的響聲,怎麼裡面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不對勁!
敏銳的曲歌最終還是踏出了內室,見裡面空無一人,他額上青筋頓時暴起。
看到了那並未關嚴的窗戶,順著窗戶外面看過去,曲歌的臉越來越陰沉。
這麼多年過去了,曲夜還真是一點沒變,這爬高的本事到現在還能發揮餘熱呢!
曲歌將自己心中的那股擔憂給壓了下去,臉色陰沉沉的,把曲夜院子裡的丫鬟都叫了出來。
身為曲夜的貼身丫鬟,碧枝最先受到曲歌的盤問。
奈何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啊!
甚至連曲夜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她都不知道。
曲夜說她乏了要睡覺,她給她掖好被角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壓根就不在場啊,哪裡知道什麼。
曲歌知道從這些丫鬟的口中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很快便放棄了。
順著外面的腳印,曲歌很快便判斷好了方向。
果然,曲夜心裡還是對那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念念不忘。
他絕對不允許曲夜深陷泥潭。
帶上幾個家丁,曲歌便趕到了石文軒的醫館。
當時石文軒被他打傷,還是管家給送過來的,所以對於這地方,曲歌直接讓管家帶路,便找到了石文軒的病房。
大夫不敢說什麼,把人帶到了石文軒的病房門口,便退下了。
曲歌讓家丁在外面侯著,他一個人進去看看情況。
曲夜和石文軒自然也是聽到了動靜,想要逃跑,可這裡是二樓,病房又很簡陋,壓根沒有躲藏的地方。
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即便知道死期將至,卻已經身陷囹圄,只能等著曲歌的到來。
到底曲歌還是給足了曲歌面子,沒讓別人看到曲夜私會情郎的場面。
可是曲歌看著兩人緊緊相扣的手,就忍不住想要發火。
曲夜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竟然和外男拉拉扯扯,實在是……有傷風化啊!
曲夜看了石文軒一眼,到底還是鬆開了和石文軒緊握的手,來到了曲歌的身後。
曲歌冷哼一聲,便帶著曲夜離開了這裡,似乎一點不想在這裡多待。
石文軒就這麼定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