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曲夜,當曲夜快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曲夜忽然抬頭看向了屋內的石文軒。
只是一眼,石文軒的心便分外安定。
其他型別農女成鳳:我家大叔有點皮
自那日一別,已經過去半月時光。
時間好像在此時放慢了腳步,讓曲夜都想要拿著小皮鞭拍打時間的駿馬,讓它奔跑的更快些。
那日,她給了石文軒一個安心的眼神,讓她不必擔心自己,好好養傷。
她知道,石文軒是知道自己的意思的。
只要他的傷養好了,兩人便有希望在一起。
哥哥總不能一直禁她的足,不能讓她待在這院子裡一陣子吧!
這是一場長久戰。
可是,讓曲夜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見到曲歌,對方竟然給她拿了一件嫁衣。
紅色的嫁衣是那麼奪目,讓她不知如何應對。當初那恍然一過的想法,在此時成真了。
曲夜後退了兩步,看向曲歌的目光中帶著失落。
是啊,她該失落的,唯一的親人卻這般不理解自己,她只是想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啊!
曲歌看著曲夜那一副受了打擊的模樣,心微微觸痛,只是很快,他便壓下了這股情緒。
只消一個眼神,丫鬟便知道曲歌的意思,那端著嫁衣的丫鬟們踱步到了曲夜跟前,施施然行了一禮,然後將嫁衣送到了曲夜跟前。
紅色的嫁衣,紅色的束腰,金閃閃的步搖,以及小巧玲瓏的紅繡鞋,這些都讓曲夜很是煩悶。
她就這麼看著曲歌,等待著對方給自己一個答覆。
“明日你出嫁,看看這些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話我再讓繡娘改。”
曲歌儘量的讓自己的表情維持正常,可是在曲夜這平靜如一汪清泉的眼睛注視下,竟然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
曲夜的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弧度,是不是若是她的哥哥不說,她會成為最後一個得知自己成親的訊息。
身為這個婚禮的新娘,她卻是最後一個得知訊息的人,真是有些諷刺啊!
面前這紅色的嫁衣似乎也在無情的嘲諷她,嘲諷她竟然要成為一個趕鴨子上架的新娘。
曲歌已經不敢直視曲夜的眼睛了,於是,他將自己那目光從曲夜的身上移開,不再去看向曲歌。
“哥,在成親之前,我能問問新郎是誰嗎?”曲夜的語氣也是這般死寂,無波無瀾,就好像只是在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可是這話聽在曲歌的耳中,卻是格外的諷刺。
新娘子明天就要出嫁了,對方還不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誰,這要是說出去,會笑掉大牙的。
可是,這的的確確是發生在了曲夜的身上。
曲歌攥緊了拳,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洩,卻還是回答了曲夜的問題:“是禮部尚書楊大人之子,楊賀,你們之前見過。”
曲夜的臉上露出一抹了然,即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是從曲歌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很傷人。
見過?若說見過也只是略略見了一面,曲夜只是給對方倒了一杯茶水的功夫見了面,然後就要嫁給他?何其諷刺。
曲歌再一次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去看曲夜的表情,然後跟曲夜說道:“你先試試嫁衣吧!”
撂下這句話,曲歌便轉身離開了內室。
房間裡四五個丫鬟託著各種明天婚慶用的紅色物什,可這些看在曲夜的眼中,卻是冷冰冰、不帶一絲溫度的鎖鏈。
這些束縛住了她的自由,讓她喘不過氣來。
曲夜沒有動,這些丫鬟也不敢出聲提醒。
她們眼睛不瞎,也看得出來曲歌對於這位妹妹還是很羞愧的。
這事要是擱在自己身上,她們也不好受,畢竟這不聲不響的,自己的哥哥竟然把自己嫁人了,她還是在婚禮的前一天才知道這件事的。
她們也覺得這一次曲歌做的太過分了,但是她們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做不了什麼主,只能聽命行事。
房間裡靜的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聲音,丫鬟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這種壓抑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曲夜動了。
她慢慢的抬起腳,向前走,將嫁衣拿了起來,那鮮紅象徵著喜慶的嫁衣,為什麼她看著就是這麼礙眼!
趁著這些丫鬟不注意,曲夜拿起了一旁的剪刀,順著那嫁衣的邊縫,一下子劃拉到底。
嫁衣在曲夜的手底下,頓時變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