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扭頭就走,沒想到這次不是劉韻華來找他,卻是劉韻華的爹找他。
劉海德找他能有什麼事?
齊安一時有些想不透。
想著還是順便給劉韻華提個醒,讓她最近不要招惹牧疆,最後齊安還是跟著劉府的僕人去了劉府。
門口的石獅威嚴雄壯,目視來人,將富貴人家裝點的淋漓盡致。
一路跟著僕人來到了大堂,不一會兒劉海德便提著鳥籠子走了進來。
據說那鳥也是個名貴物種,若不是大富大貴的,連見著這鳥都難。
眼下,劉海德直接拎著鳥籠,見齊安來了,也並沒有移開視線,依舊把玩著,最終將鳥籠放到桌子上,對著那隻鳥吹著口哨。
齊安沒有率先發話,就這麼站在大堂上。
劉海德先前是完全將注意力放在鳥身上的,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他便將目光偷偷地放到了對面的男人身上。
身姿挺拔,昂首闊步,模樣也是俊朗,而且面對他時也是個不卑不亢的。
劉海德不由得在心中點了點頭,這女婿,他很滿意。
就在齊安已經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劉海德總算開口了:“聽說,你喜歡我女兒?”
劉海德開門見山,況且在他的認知裡,面前的這人只是一個普通的獵戶罷了,他根本沒有必要對他繞彎子。
齊安等了許久,一上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心中頓時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畢竟他心中也是知曉,此時的他和劉韻華有著身份的差別,若說門當戶對,他絕對配不上劉韻華。
一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劉海德沒等到他的回答,抬頭看過去,卻見他一臉嚴肅,似是遇到了什麼難題,站在對方的立場上一想,便知對方在擔心什麼。
劉海德不由得朗聲大笑起來,聲音洪亮,快要穿透齊安的耳膜。
好在對方的大笑並沒有持續多久,劉海德很快便收了笑聲,從座位上站起身,朝著齊安走過去,一隻手搭在齊安的肩頭上,重重地拍了兩下:“哈哈,齊安,你可是在擔心我會棒打鴛鴦?”
肩上倏然一重,齊安卻能面不改色,站立如松,沒有絲毫改變,就好像那重量對於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他沒有否認,只是等待著劉海德給他答覆。
劉海德看他不回覆,便作他是預設了,對齊安的好感又攀上了一分。
“你那些擔心都是多餘的,我有意招你入贅,不知你意下如何?”劉海德擺擺手,將齊安的思路完全打亂了,尤其是對方後面的話,可把齊安給驚到了。
入贅?
他沒有聽錯吧?
他堂堂七尺男兒,怎的會入贅?
旁人莫不是要戳著他的脊樑骨,說他是吃軟飯的!
“劉老爺這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我齊安?”齊安說這話的時候,腰板挺得筆直,沒有一絲一毫的退怯。
劉海德聽到齊安的話,連連擺手,笑著對齊安道:“誒,話不是這麼說的,正是因為我看重你,這才想要招你為婿,你看我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寶貝女兒,就是不想她受半點委屈,這才想著給她招夫婿的,你可別多想。”
身為一個生意人,劉海德那小算盤打的可是劈啪作響。
這要是等齊安入贅了他劉府,等個一年半載,他女兒有了身子,這後繼不就有人了嗎?他這偌大的家產,不還是會落入到自己人手裡?
至於看重齊安,這倒是真的,單看齊安這一身氣勢,就不是尋常鄉野村夫可比的,劉海德的心裡已經認定了齊安。
況且現在為了讓劉韻華打消對於牧疆的念頭,他必須趕緊給女兒找個相好的,這樣也能讓劉韻華轉移一下注意力。
齊安打量著還在滔滔不絕說個不停的劉海德,臉上露出懷疑之色,等劉海德話落,他這才問道:“不知這是劉老爺的主意還是劉小姐的主意?”
這話真是一針見血,劉海德的臉色明顯一怔,但隨即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可即便如此,齊安還是看出了些許異色,之前的情緒也盡數收斂。
若是劉海德的主意,怕是都沒有和劉韻華說一聲,就算是他同意了,劉韻華也不會同意的。
他知道,劉韻華還是將牧疆放在第一位的。
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劉韻華一心只想著嫁給牧疆,卻從來不考慮他,哪怕是找他,也八成是因為牧疆。
對於這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