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她踮起腳尖在禪機的唇上嘬了一下。如蜻蜓點水,一吻即過,禪機都還沒來的及細品,她便撤離了。
她在花海中倒退著,笑地傾倒了他的國傾倒了他的城,“饞雞,我很喜歡。喜歡花,最喜歡你。”禪機立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後退。恍恍惚惚地,禪機竟想起了她落崖的那一瞬間。
那時,她也是在笑,只是那笑有淚,笑得令天地絕望。當時他的恐懼,禪機這輩子都不會忘。
阿緋越走越遠,長髮在花海中飛揚,看著看著,他覺得她又要消失了。。。
“阿緋——”
和尚一把拉住她,將她禁錮在梅樹上,樹上新綻的梅花飄落,撒在她的髮髻上,立在他的雙肩。阿緋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著了,她喚他,“饞雞?”
回應她的,是禪機飽含深情的親密。
她永遠不會明白,方才那一瞬,他有多害怕。
寒梅如海,暗香繾綣。禪機擁著他的阿緋感受著彼此的氣息。
去歲,他們曾在梅花盛放時悄悄定下情意,那時她嫁了人,頂著別的男人妻子的頭銜。終於啊,今年梅花開放的時候,阿緋完全變成了他一個人的。沒有震霆,沒有云霄,沒有仇怨,沒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們從梅林到臥房,裘衣落地與僧衣凌亂交疊,不分彼此。珠釵散盡,落在佛珠之下。
佛落紅塵,他衣衫褪盡時,有情有欲。他喘息著,雙眸鎖住身下同樣衣衫落盡的人。肌膚相熨帖,相摩挲,交換著體溫。氣息早已混亂,在房中深深淺淺的起伏,禪機嗓音黯啞,他隱忍著問她,“阿緋。。。我是誰?”
纖細的指尖自禪機腰間緩緩上滑,一路滑過有力的脊背,那力道輕柔卻勾人神魂,禪機不禁輕/吟出聲,身體越發的沉重,他難耐地去尋她的唇,輕輕重重地齧咬,“。。。我是誰,阿緋,我是誰。。。。。”
阿緋在禪機的掌下,身子微微弓起,朱唇開合間口齒不清,“。。。嗯。。。禪。。。饞雞。。。。”
風來了,捲起叢叢梅花。
寒梅被風舌捲入風潮,她旋轉著,沉浮著,不能做自己的主。
靈魂被溫暖著,靈魂也被狠狠地刺激著,瞬間天上,眨眼地下,抓不住落腳點,在天地間浮浮沉沉。她張口喘息,指尖幾乎埋入禪機的肌理。
她無力,任和尚予取予求。
禪機帶著她去尋他們之間生命共同的極致,暖被起伏,氣息與喘息聲令人羞紅了臉。。。。。
地上,僧衣壓雪裙,佛珠攬珠釵。。。。
當他們攀上巔峰時,她聽見禪機說,“施主,嫁與貧僧吧。。。。”
一年後
秋日的午後,禪機自國子監回來。陽光暖和,阿緋靠在貴妃榻上睡著了,半夢間覺得癢索索的,睜眼是禪機在她唇上流連。
“醒了?”
“被你吵醒的。”
禪機笑笑,扶著她坐起來。阿緋的肚子很大,月份已經很足,他趴在阿緋的肚子上靜靜地聽動靜。阿緋摸著他黑鴉鴉的發,“你不用總往家跑,爹孃都在,我好著呢。”
禪機很滿意,這小子還算乖,今日沒有踢他孃親。他挨著阿緋坐起來,把特地託人從南邊買回來的蜜制酸角遞給她,“你嚐嚐,這次的零嘴一定酸。”
阿緋沒見過,嘗一口,酸中帶甜,味道獨特,著實很合她的胃口。懷這一胎,不像懷阿寶的時候一樣喜歡吃辣,而是特別嗜酸,“饞雞,好吃。”
饞雞親親她的額頭,“好吃再買。”
她快到月份了,禪機離家半晌滿心掛念的都是她。晌午別人都在喝茶休息,只有他抓緊時間回家看一眼老婆孩子。
“阿寶呢?”
“在爹孃那裡,學走路呢。”
禪機順順她的長髮,“要喝水嗎?”
“嗯。”
半個月後,阿緋為禪機產下了第二個孩子,是個小子。皮實的很,哭起來大嗓門尤其嘹亮。
夫妻倆,兒女雙全。
岳家,兒孫滿堂。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呼……終於完結了,這是我最愛的一篇文了吧。因為寫的投入,頭髮掉的最多?
掉頭髮也不差這兩天,後面還有番外會陸續放出來
新書《嬌夫難馴》,古代姐弟戀,男主三觀不正假太監。
第78章 番外之雲霄(一)
第七十八章番外之雲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