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了。
丫鬟說水玉興許是生病了,可當顏落問起,水玉只是搖搖頭說不礙事。
下午,天氣不好,半個時辰前還有些頂好的陽光,可現在天空卻是烏雲密佈,看上去應當是要下雨了。
顏落坐在屋內,小八伏在她腳邊,過了會,聽見丫鬟在外屋連喚了幾聲水玉,便起身朝外走去。
“小阮姐姐。”她掀開門簾:“水玉怎麼了?”
水玉趴在桌邊一動不動,丫鬟小阮放下收回來的被褥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道:“額頭熱得很,病著了。”小阮轉身道:“我去請大夫來。”
顏落跟上前:“去藥築。”
小阮點頭離開。
半夢半醒時,水玉好像聽見顏落說話的聲音,可眼睛實在睜不開來,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顏落在一旁喊了好多聲,聽不到水玉應他,有些著急。小阮離開不過才一刻不到,她覺得好像很久的樣子,生怕小阮找不著藥築在哪,生怕耽誤了,便提著裙子向外走。
出了秋嬅院,石伯和小阮去了藥築,正在忙著清掃院落的下人見顏落要出府,急急忙忙丟了掃把邊喊邊追了上去:“落兒小姐,落兒小姐。”她要是出了府,這可不得了。
顏落前腳剛邁出府,後腳就被府裡的下人給攔了下來。
“落兒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王爺吩咐過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府的,更何況這天就快要下雨了,落兒小姐還是回屋去吧。”
顏落道:“水玉病了,小阮去請樓南來看病,我怕她不認得路,我看不見,但認得路,藥築離這裡不遠。”
下人開口道:“落兒小姐就放心好了,有石伯在一定認得路。”話罷瞧了一眼右側,又道:“你瞧,這不是回來了嗎。”
小阮快步上前,扶著顏落:“你怎麼出來了。”
“大夫來了嗎?”顏落嗅了嗅鼻子:“藥姐姐?”
樓南慢悠悠上前看向顏落:“你藥姐姐可不是大夫。”
徐藥提著藥箱跟隨其後,敷衍應和著:“是,是,不是,不是。”
額,這話有毛病,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第二十章:白玉無瑕
樓南給水玉號了脈,不是什麼大問題,額頭熱得很,發著燒但並不是染了風寒。
“驚則心無所倚,神無所歸,慮無所定,故氣亂矣。”
樓南平平淡淡道完,屋內也是靜得出奇,與其說靜得出奇,不如說無一人聽懂,就連徐藥都在思忖,亂的到底是什麼矣?
不到一會,樓南便帶著徐藥離開了祁王府。
小阮跟著出去,隔了一會,她拿著藥回來。
顏落湊上前聞了聞,不是很懂,便問:“只要水玉喝了藥就會醒嗎?”
“恐怕要過幾個時辰罷。”小阮只聽樓南吩咐要如何煎藥,倒忘了問水玉何時會醒,她用手撥了撥藥,道:“那奴婢先下去把藥煎了。”小阮在離開屋去後院煎藥前又道:“要不,奴婢先扶你回秋嬅院吧?水玉恐怕一時半會還醒不了。”偷偷看了一眼床榻邊,她想,讓顏落一個人待在水玉屋內似乎有些不妥。
“我就待在這裡,反正回秋嬅院也是坐著。”顏落圓圓的眼睛眨了眨:“都一樣。”
等小阮離開,顏落頭搭在床榻邊,手託著腮:“以往都是你陪著我,現在你生病了,那我理應也要陪著你才對。”想了一會又道:“青青姐說,生了病得要人陪著,這樣才會好得更快一些。”
她自言自語,而床榻上的水玉卻連在睡夢中都緊蹙著眉頭。
就像他先前所說,人終歸會有怕的東西,當然,他也無法避免,他怕蛇,或者說並不是怕,而是懼,恐懼。
只是這種恐懼並不是生來。
閉著眼,他做了個夢,有人在他的耳邊輕語,那聲音如同夜晚的冷風,讓人會覺得不寒而慄。
——生與死,你會選擇哪一個?
秋風瑟瑟,冷雨悽悽。
七歲大的男童縮在姐姐懷中,他不停顫抖,就連抱著他的姐姐也是,這種感覺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停歇過。
看著眼前那幾具不完整的屍體,他有些反胃想吐。
立於他們面前的男子蹲身輕撫了撫那條正在享受美味的巨蛇後抿唇輕笑出聲,隨後,他起身命人將男童與姐姐分開。
灰暗的天氣,周圍瀰漫著血腥的氣味,男童哭著喊著:“姐姐,姐姐,救我!”原本抱著他的姐姐緊緊拉住他的手,儘管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