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們也許沒看過孫子兵法,但是他們也深知軍事計劃絕不可洩露,尤其是貴族們之間總是有著各種聯姻關係。
“你又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我去看看士兵們。”溫德爾爵士聽見阿若德的話,聳聳肩膀站起身,他身上的鎖子甲發出嘩嘩的聲音,細密的鎖子甲能夠保護騎士的身體,可是他卻擔憂自己兒子的靈魂,“阿若德把你寫的東西收好,不要讓別人看見了。”
“唔,是。”阿若德被自己的父親提醒,從沉思中清醒過來,連忙卷好自己的羊皮紙放進貼身的地方。
城堡中梅森公爵家族所居住的塔樓,塔樓中最隱秘的議事大廳在走廊的盡頭,只容納兩人並排走的石頭走廊,一排排石柱將牆壁分割成一段一段,盡頭兩扇有兩個成人那樣高的堅固木門緊閉,在門外兩名騎士全副武裝,身穿鎖子甲,頭戴護鼻頭盔,一手持著尖底鷲盾,一手將長劍拄著,他們面無表情直視著走廊,任何企圖穿過走廊進入的人都在他們的視野範圍之內,在這嚴密把守的大門裡面隱約傳來貴族們的爭論聲音,而騎士們秉持著騎士精神的原則充耳不聞。
“我們應該集中兵力直撲薩克森公爵的老巢。”
“那麼糧草怎麼辦?沿途根本籌集不到可供五千人馬的糧草,難道要讓我們餓著肚子打仗嗎?”
“沒錯,我們必須慎重,薩克森公爵那頭老獅子可不好對付。”
“懦夫,膽小鬼。”
“你說什麼?再敢說一句。”
透過大門,在這座並不大的議事廳裡面,聚集著公國最有權勢的貴族們,他們分別是梅森公爵和他的長子,勞齊茨伯爵以及三名領主,議事廳的正中央放著一張長方形木桌,木桌的一端是最尊貴的梅森公爵的所坐的位置,兩邊是眾貴族分列而坐。公爵的左手邊是他的長子埃布林爵士,右手是勞齊茨伯爵顯示著兩人與公爵的親近關係,此時勞齊茨伯爵正與其他三名領主爭吵不休。
而梅森公爵陰沉著臉看著桌子上的一張羊皮紙地圖,上面粗略的描繪著山川河流,標示著梅森公爵的領地和薩克森公爵領地的界限,在地圖的一旁擺放著五個小雕塑木人,一個騎馬的騎士和四個持盾矛計程車兵,雕塑雖然沒有刻畫人物的面部,但是透過騎士和士兵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們正在作戰,而地圖的薩克森公爵領土上擺放著一個體型較大的騎士和兩個持盾矛士兵,那是代表了薩克森公爵的兵力,三千對五千看上去梅森公爵比較有優勢,可是梅森公爵卻開心不起來,因為薩克森人自古驍勇善戰,他們的騎士粗野蠻橫一旦被激怒十分難纏,並且薩克森人的步兵大多是生活在森林中的獵戶習慣了血腥,而梅森公爵能夠徵召的只有軟弱的農夫,所以數量雖眾卻不可掉以輕心。
“埃布林我的繼承人,你怎麼看?”梅森公爵在猶豫不決中,向自己左手邊的繼承人問道,聽見公爵發話了眾貴族都停止了爭吵,議事廳中頓時安靜下來。
“我親愛的父親,如果我們集中兵力雖在數量上多於薩克森公爵,但是別忘了薩克森人的領地多森林沼澤,騎士們根本無法衝鋒,而薩克森人卻熟悉哪裡的地形。”埃布林爵士從座椅上向前傾了下,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敲了敲地圖上薩克森人的領地,哪裡描繪著大片的森林。
“哦,森林確實不利於騎士作戰,但是如果讓騎士下馬如何?”梅森公爵想了想,像是在問埃布林爵士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太危險了,視野不寬闊,騎士們如果損失過大步兵們肯定會逃跑的。”一位領主憂心忡忡的說道。
“那該如何是好。”另一名領主問道。
“分兵吧。”埃布林爵士看了看在座的貴族們,對他們說道。
“分兵?”
“沒錯,薩克森公爵肯定會引兵在靠近我們邊境的一側等候,他的兵少一定不敢隨意分兵,但是我們不同,我們人多,分兵後父親的主力牽制住薩克森公爵,其他兩路人馬繞過薩克森公爵攻入他的領地,那時候薩克森公爵的領主和騎士一定會軍心動搖,這時候我們再夾擊薩克森公爵一定可以獲勝的。”埃布林爵士將地圖上的騎士和三座步兵雕塑拿起來,放在薩克森公爵兵力的正面,又拿起另外的兩座步兵雕塑繞道薩克森公爵的身後,頓時局勢呈現出夾擊之勢。
“好辦法,這還解決了糧草問題,真是精明的計劃。”貴族們聽了紛紛點頭,認為這是一個簡單可行的計劃,常年征戰的他們深知只有計劃越簡單越容易取得勝利。
“唔,不錯。”梅森公爵也點點頭,嘴角不由的流露出笑意,自己後繼有人是最令他高興的